“司徒總捕不是已經……”
“他?”崔楊柳苦笑道:“他沒把在下當作真正的飛鷹大盜,在下就已經給他立豐碑送大匾了。只是現在他還沒有抓住李日他們,也就無暇顧及在下罷了……而且,即使他因為在下給他報信,可以饒過在下,但如果有人追究,只怕他還是會……而且還有其他的官差……要對付官府,即使竹山派威名再盛,也沒有絲毫作用,唯一的就只能依靠官府來應對了,所以……”
“公子之意在下明白,既然公子對在下如此信任,公子的事就包在在下身上了,公子儘管放心。”
“那在下就謝過三爺了。”崔楊柳頓了頓,道:“不過,在下也不會幹呆在貴府裡像一些人那般白吃白住的,三爺如果有什麼事用得著在下的,可盡吩咐。”
“公子客氣了,如果這麼說,在下倒成了什麼人了?”
崔楊柳見得張飛狐笑著,而且似乎還笑得很開心,便也輕輕地笑了,好一會才道:“不過,在下得到一個訊息,三爺也許會感興趣的。”
“哦?”張飛狐仍然在笑著,但眼睛卻顯出了專注,道:“公子得到的什麼訊息?”
“有關於司徒一抓和天華幫的事……”崔楊柳看著張飛狐,見得他很有興味地聽著,便又道:“三爺訊息靈通,自然是對今晨在城北發生的事情都瞭如指掌的了……”
“廢話。”古鏢插話道:“竹山派果然名不虛傳,只是得到的訊息卻是連三歲小童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苗水搖頭晃腦地笑道:“三歲小童知道的也是個訊息嘛。總比連三歲小童也比不上要好的。”
崔楊柳笑了笑,道:“這麼說來,二位一定是比三歲小童要強得多的了,哈哈哈……在下佩服,佩——服——!”崔楊柳故意拉長聲音,看著二人臉色白一陣紅一陣的,這才笑著朝張飛狐道:“但不知三爺是否清楚司徒一抓為什麼會突然發兵剿滅天華幫呢?”
張飛狐心突地跳了一下,但臉上卻仍然在笑著,道:“不知,非莫公子知道?”
“不錯。”崔楊柳道:“我們竹山派別的也許還是徒有虛名,但在打探訊息這一方面,卻遠非他人可比,要不,竹山派近十年不曾在江湖中走動,又如何能夠對江湖中出現的人物、發生的事情知道得如此清楚呢?”
“關於貴派的傳說早已傳遍了天下,但要不是公子說出,在下還不知道竹山派原來在這一方面還有如此奇術,慚愧慚愧。但更讓在下慚愧的是,在下花盡了精力卻仍然得不到這其中點滴資訊,公子卻得來全不費功夫,真讓在下汗顏……”
“三爺過謙了,誰不知道三爺聰明無比,只是三爺的絕妙辦法卻沒有絕妙的人去執行,也就是得法不得人……”崔楊柳說著瞥了古鏢與苗水一眼,見得二人不敢作聲,於是便得意地笑開了。
“但公子卻有何妙法?可否見教?”
“請恕在下無禮,這是我竹山派的獨門秘術,非我竹山派門人,概不外傳,還請三爺見諒。”
張飛狐雖然顯得有些失望,但還是笑道:“倒是在下冒昧相問了。公子得到了什麼訊息呢?司徒一抓為什麼會對付天華幫的?”
崔楊柳想了想,道:“其實在下本也沒有要去打聽這事的意思的,只是既然有求於三爺,雖然知道三爺既稱‘清河孟嘗君’,自然不會拒人於門外,但有個見面禮總是會好說話些的,所以在下就想,當下三爺最想得知的當然就是此事了,所以……”
崔楊柳頓了頓,又道:“三爺可聽過飛蟻韋軍這麼個人物?”
“飛蟻韋軍?什麼人?非莫他是……”
“不錯。他就是李廣的下屬。”
“李廣?他竟然還活著?”
“不錯。他一直活到今天。雖然活得不是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