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陽光透過雲層灑下微弱的光芒,給整個營帳蒙上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然而,這看似寧靜祥和的氛圍卻無法掩蓋容乾心中的疑惑與不安。
自從溫情離世之後,每次當他觸碰穆笙時,對方總是激烈地反抗,彷彿他是洪水猛獸一般避之不及。但今天,情況卻截然不同。
此刻的穆笙宛如換了一個人似的,他不再像以往那樣抗拒容乾的接觸,反倒變得柔情似水起來。
不僅如此,穆笙甚至還主動向容乾投懷送抱。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容乾倍感詫異,他緊皺眉頭,一雙銳利的眼睛緊緊盯著眼前這個穆笙,試圖從他的表情和舉動中找出端倪。
只見容乾猛地伸手一把揪住穆笙的頭髮,用力將他的頭抬了起來。他的聲音冰冷而嚴厲:
“穆笙,你到底又在耍什麼花樣?”
穆笙眼中迅速泛起淚花,淚水如斷線珍珠般滾落下來。他顫抖著嘴唇,可憐兮兮地望著容乾說道:
“陛下,臣真的好痛啊!我好怕就這樣死去。請陛下憐惜臣……陛下,您好好想一想,容祁太子不幸身亡,究竟是誰從中獲利最多呢?真的不是臣所為呀!”
一邊說著,穆笙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握住容乾那寬大有力的手掌,並引導它緩緩撫過自己嬌嫩的臉頰和柔順的髮絲。
面對穆笙楚楚可憐的模樣,容乾的內心不禁產生了一絲動搖。
正當他猶豫之際,突然意識到剛剛在觸控穆笙的時候好像碰到了一件硬物,是他頭上所戴的髮簪!
容乾心頭一震,瞬間恢復了清醒。他毫不猶豫地揚起手,狠狠地扇了穆笙一記響亮的耳光。
隨著“啪”的一聲脆響,穆笙被打得偏過頭去,一縷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淌而下。然而,穆笙似乎對此毫不在意,他若無其事地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跡,眼神依舊堅定地凝視著容乾。
穆笙的目的達到了,他無所謂容乾會怎麼對待他。
容乾想到張將軍和自己說的話。殺死祁兒可能另有真兇。所以這段時間穆笙沒有像以前一樣瘋狂折辱了。
容乾看著這樣的穆笙心裡有些難過,他立馬離開了令人窒息的營帳。
穆笙流下眼淚,這是他第一次害人。他突然想到幾年前和玉兒一起去鴻恩寺,雲清大師說的話,不要妄動殺念。
如今自己也不知道殺死容乾是對是錯。但一切覆水難收。
這一日,趙文儀與其他數位將軍正襟危坐於營帳之中,面色凝重地向容乾稟報著最新的戰況。
“啟稟陛下,微臣剛剛得到確切訊息,後續的補給物資預計將在三日之後抵達。
然而,張將軍所率部隊目前的處境頗為艱難,要想攻破潤州城恐怕尚需耗費不少時日。”
趙文儀恭敬地彙報道,言語之間透露出一絲憂慮。
聽到這個訊息,容乾不禁皺起眉頭,滿臉焦慮之色,急切地問道:
“文儀,待到三日後補給部隊到來之時,你可有幾成把握能夠攻下泉州?”
面對容乾的詢問,趙文儀稍稍遲疑了片刻,然後謹慎地回答道:
“回陛下,穆青太子久經沙場,作戰經驗極為豐富,微臣自認為僅有五成勝算。”
話雖如此,但實際上趙文儀心中清楚得很,容乾已經命不久矣,根本撐不過這短短三天時間。
自從戰事開啟以來,趙文儀便暗自留存了大涼軍隊中的大部分精銳力量,並未全力以赴去攻打大靜。此時此刻,他唯一等待的便是容乾體內毒性發作。
容乾聞聽此言,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無名之火,情緒變得異常暴躁起來。
不多時,只覺心口一陣劇痛襲來,猶如萬箭穿心一般。他連忙伸手緊緊捂住胸口,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