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卻暗施手腳從中大撈好處。首先,是誰能競聘部門負責人問題。在這方面宗慶雲說了算,誰想幹,送禮送到位就行。僅透過這一項,他就受賄近一百萬。”
“一百萬?不少啊。”潘寶山笑了笑,道:“宗慶雲隨便收受賄賂,如果不能把人安排下去該怎麼辦?畢竟廣告部門只有十幾個。”
“他沒有放開來收,而是有比較地伸手。”宋雙道,“比如房地產廣告部,是絕對的高收入部門,一年下來順利的話,部門負責人的獎金提成估計能達到百萬之多。所以,想競聘房地產廣告部部門負責人的有一大批,他們幾乎都懷揣現金去找宗慶雲。宗慶雲很狡猾,他並不著急收錢,而是讓各人先回去等訊息,最後,他便選擇一個送禮最多的人推上去。”
“這麼說,競聘一個房地產廣告部部門負責人要花不少錢?”潘寶山道,“而且競聘只是個開始。”
“是的潘書記,開始沒有三十萬是拿不下部門負責人位子的。”宋雙道,“後來還有年終兌現的時候,具體按什麼標準、有無調整,都是宗慶雲一張嘴的事,所以又會引得一批人去喂他。而且緊接著又到了下一年的事,誰能繼續任職?那又是一波送禮的高峰。據說今年房地產廣告部門負責人出手很大方,為了繼任,直接送了宗慶雲一套陽光排房。”
“哦,看來宗慶雲生財有道啊。”潘寶山慨嘆著。
“還不止這些呢,潘書記。”宋雙道,“下面三縣的記者站,也成了他斂財的工具。”
“記者站他也能用上?”潘寶山驚問。
“能!”宋雙道,“宗慶雲讓記者站負責各縣的廣告,起點線很低,每個縣的廣告業務量只有五十萬。”
“超過五十萬的怎麼算?”潘寶山道,“肯定又是提成。”
“是的潘書記,而且提成的比例還很高,百分之四十。”宋雙道,“所以三縣的記者站都瘋了,最多的古河縣記者站,去年廣告業務量達到了三百多萬,一下就提成一百多萬。當然,其中一部分甚至是一大部分,是要進貢給宗慶雲的。”
“這個宗慶雲,問題真是大了。”潘寶山道,“噯,宋雙,你說記者站的廣告業務量能有那麼高?像古河縣竟能達到三百多萬。”
“透過搞有償新聞,可以!”宋雙道,“各個版面的頭條、倒頭條都有價格,拿頭版來說,五萬元就是頭條,四萬元就是倒頭條。”
“那麼一來各個版上的重要位置稿件,不都成了自說美話的誇虛文章?”潘寶山道,“就沒人提意見?”
“有,縣裡的宣傳部門意見很大,他們先是找報社反應,但沒用,都給宗慶雲壓了下來。”宋雙道,“後來他們又找到了宣傳部,可那時又給關放鳴給壓了下來。不過效果也還是有的,關放鳴怕出問題,就找宗慶雲談話他注意點方式。”
“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潘寶山問。
“如今隱蔽多了。”宋雙道,“記者站找縣裡的部門、單位做廣告,如果不做廣告就卡他們的稿件,再有新聞價值的也刊登不了,而那些順順當當花錢做廣告的,狗屁稿件也能上重要位置。”
“變相搞有償新聞。”潘寶山道,“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潘書記,宗慶雲的問題真的很嚴重,剛才說的是經濟方面的,生活作風方面也很糟糕。”宋雙道,“因為廣告部所有人員都面向社會招聘,有的部門負責人為了發展業務,就招了些能力平平但姿色上乘的年輕女性做業務員。宗慶雲看上眼的,就總是找機會帶出去喝酒,還美其名曰搞公關,為了報社的生存發展,結果最後都發展到了床上。”
“嗯,宗慶雲的事不用再說了,僅僅一條有償新聞就可以把他攆下來。”潘寶山道,“宋雙,你馬上動手安排查取相關證據,給宗慶雲定性一個搞有償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