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剛才還說你是聰明人,可你偏偏要聰明反被聰明誤?”魷魚臉色有點異樣,“我知道你想點什麼題,有那必要麼?我要你做事,你只管做就行了,別多話!”
“我錯了,改正!”羅祥通依舊滿臉帶笑,“那下面就說說田閣吧,他的問題主要集中在經濟問題上,涉嫌違規、犯罪的資金在八位數以上。”
“哦。”魷魚點了點頭,道:“文化單位不是清水衙門嘛,能有那麼大數目?”
“前些年的文化單位的確有些貧瘠,但現在不同了,隨著文化體制改革的不斷深入,人、事和資產的管理集中統一,文化單位可以說是已經肥得流油,有了滋生**的良好土壤。”羅祥通道,“而田閣呢,表面上精悍,似乎是拒腐蝕永不沾,實際上早已喪失了覺悟和警惕,沒有拒掉腐蝕,牢牢地沾上了。據說,他在提拔文化廳的幹部時,競爭上崗只是過場,導致一些重要的崗位,被一些業務和政治素質都不高的人佔據了,毫不誇張地說,有些方面的工作搞得簡直是一塌糊塗。”
“你說這些是很重要,但操作起來很難吶。”魷魚道,“說白了就是沒辦法抓到證據,找到哪個當事人都沒用,多少也都是受益的,絕對不會開口講半個字。”
“剛才說的只是想證明田閣有問題,至於辦他的路子,有可以直接下手的。”羅祥通道,“他藉助文化廳和省委宣傳部的平臺,替不少文化傳媒公司提供便利,然後讓他的老婆出面佔有乾股,再幫忙打理點事務,然後從中獲利。”
“你的意思是查她的老婆?”魷魚道,“也有點不靠譜啊,本身難下手不說,就算拿到了,沒準她也會犧牲自己保全田閣。”
“還有缺口,依舊從女人下手。”羅祥通很有把握地笑道,“經過操作,田閣的老婆在瑞宇廣告傳媒公司佔股比較大,田閣從中介紹業務、獲利也最多,因此交往也頻繁,可就那麼一來二去,他竟然和廣告公司鄒姓老闆的老婆勾搭上了。”
“以田閣的身份,能和一個廣告公司老闆的女人搞到一起?”魷魚有點懷疑。
“那有什麼不可能的?”羅祥通道,“那女的確實是太漂亮了,臉蛋自然不用說,身條也絕對是一流,如果她要是小姐,回床率絕對能爆表。而同時,那女的對田閣也有種崇拜感,見面就獻殷勤,媚態沒得說,沒用幾次,田閣就有反應了,於是就漸漸發展成了地下情。”
“男女之間的事,哪有不透風的牆?”魷魚道,“時間長了,肯定會被察覺到的,田閣就不擔心?”
“開始的時候,田閣還不擔心,因為那鄒姓老闆沉浸在權力和資本結合的生長甜蜜期,每天有大把大把的鈔票流水一樣進來,根本想不到別的。”羅祥通道,“可後來就不一樣了田閣漸漸小心了起來,怕事情露餡,而且越想越害怕,最後為確保萬一,他就讓那女的跟鄒姓老闆離了婚,從而方便他們繼續偷情。”
“看來田閣下的力度不小啊。”魷魚道,“不管怎樣,下一步多關注那鄒姓老闆的女人,應該會有所收穫吧。”
“那樣成本太高,而且也不一定能成功,畢竟他們是小心再小心的。”羅祥通道,“有個捷徑可以走,只要給那鄒姓老闆足夠的資訊,就能搞定一切。我見過那個人,也算是條漢子,絕對忍受不了綠帽子,雖然後來離婚了,但那也不是摘帽那麼簡單的事吧。”
“你是說,讓那鄒姓老闆舉報田閣?”魷魚尋思了起來,這次行動的目的是馴化,還不能一下子扳倒。
“不是讓那老闆舉報,你覺得他的舉報能有力度?”羅祥通道,“田閣肯定很快就能把危機化解掉。”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從那老闆手中掌握田閣的致命證據,然後利用我這邊的強勢去揭發?”魷魚說到這裡自己就笑了起來,看來行動還破壞不了馴化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