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不小的,否則你也看不上。”
“應該不小吧。”賀慶唐眉毛抖了抖,“雙迅綿新城的事,你應該聽說了吧,都登報了。”
“知道,要轉手。”胡貫成邊說邊吸了口冷氣,表情瞬間凝重了下,但很快就笑了起來,道:“賀局長,你不會是想接手吧?”
“怎麼不會?”賀慶唐道,“天上掉餡餅的事,還能留給別人?”
“賀局長,據我所知,雙迅綿新城的背景是潘寶山,來頭可是很大的。”胡貫成貌似很謹慎地說道,“所以說,是餡餅還是陷阱,恐怕還難說吧。”
“看來你跟潘寶山打過交道,被整怕了是不是?”賀慶唐搖頭嘆道,“別迷信,潘寶山又怎麼了?難道他有通天的本領,無所不能?”
“不是那意思,我只是覺得,事情有點複雜。”胡貫成眼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意,道:“新城可以說是如日中天,誰會那麼傻,拱手讓出?”
“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賀慶唐一副坐看風雲的姿態,“告訴你,潘寶山之所以做出如此舉動,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胡貫成皺起了眉頭,“他有什麼麻煩?”
“那都是高層鬥爭的事。”賀慶唐道,“他和段高航書記、韓元捷省長可是一直不和的,可以說鬥爭從來就沒有停止過。鬥爭,總歸要有個勝負吧,段書記和韓省長現在開始發力,逼得潘寶山是節節敗退。”
“段書記和韓省長要在新城上做文章,潘寶山害怕了,所以要割肉?”
“對!”賀慶唐道,“事情說起來也很可笑,你知道潘寶山一開始是很強勢的,提出要對房地產業進行嚴厲的打壓,把地產商朝死路上逼。然而段書記和韓省長頂住了,並順勢一擊,把矛頭直接對準雙迅綿新城,結果,潘寶山就受不了了,開始服軟,主動提出鬆動在房地產政策上的主張。然而局面豈能是他掌控的?段書記和韓省長緊咬不放,毫不誇張地說,咬得潘寶山已經痛入骨髓了,所以,他必須得放棄新城,否則就會變成燙手的山芋,甚至是致命的毒藥。”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胡貫成若有所思地道,“可是賀局長,你就不怕接手後,潘寶山會以同樣的法子拿你一把?”
“不怕。”賀慶唐道,“潘寶山相當於是斷尾自救,新城能出手就不錯了,哪裡還能顧得上回頭看?再說了,即使回頭了,不是還有段書記和韓省長嘛。你要知道,這些其實都是高層設計好的。”
“設計?”
“當然。”賀慶唐道,“前陣子我辭官了是不是?”
“難道是在計劃之中?”
“那還用說?”賀慶唐道,“如果只因為表面上的案件審理問題,那不是太可笑了?我怎麼了?當年的制度和政策如此,我只不過是個執行者而已,又不存在任何私心,難道出了問題要我個人承擔?”
“是那回事,制度的瘡,不能害到個人身上。”
“就是嘛。”賀慶唐道,“可是為了順利地實施計劃,剛好就趁個由頭吧,所以我主動‘引咎辭職’,目的呢,就是為了今天!”
“哦,那手筆可真是宏大啊!”胡貫成聽賀慶唐說到這裡,把身子撂進座椅裡,尋思了好一陣子,而後道:“不過你想過沒,新城的體量很大,那可不是一兩個錢的問題。”
“唉,說句自私的話。”賀慶唐面露慚愧之色,“要是用錢少,我這邊能解決的話,難道還會來找你?”
“這話不自私,很客觀。”胡貫成哈哈大笑起來,“合作嘛,就是這樣,這也才叫生意。”
“這麼說的話,胡老闆是有意向了?”
“賀局長這麼看得起,如果我還推三阻四的,那不是不知趣麼?”胡貫成道,“只不過,在合作的時候,得相關條文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