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拓大王這才在幕涼威脅的眼神中,怏怏的轉身。只是那背過去的眼神,卻是三分滿足,七分狡黠。
如今他正式回來了,什麼白小樓,什麼歐陽衝,全都靠邊站!他拓博堃的女人,由不得任何覬覦半分。
幾乎是拓博堃前腳剛剛離開,白小樓就找到了幕涼。甫一看到幕涼的第一刻,白小樓心裡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雖說幕涼此刻低垂著腦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但那絕美清透的面頰上染上的兩抹緋紅,還是深深的刺痛了白小樓的眼睛。
“幕涼。”
“我們回吧。”幕涼低垂著腦袋清淡的吐出四個字來,也不抬頭看白小樓。
以白小樓洞悉世事之通透心思,如何能猜不透,剛才那一刻,是誰具備了通天本領將她帶到這裡來的。他什麼都不問,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有時候跟聰明人打交道,反倒是容易在最簡單的事情迷失方向。
“好,我們回。”同樣是說了四個字,之前幕涼的聲音低低的,帶著幾分慵懶的沙啞,而白小樓卻是說不出的深沉冷淡。他垂下的眸子看似定格在某個方向,可瞳仁深處卻是空空如也。
緊隨他身後趕來的高山和仰止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對於自家少爺的擔憂。少爺的心明擺著就在這裡,卻是一次又一次的縱容遼王插手進來,而少爺的回應也總是被動而溫緩,如此,如何能鬥得過強勢霸道的遼王?
幕涼和白小樓一前一後走回驛站休息。原本還算安靜的驛站,卻因為赫傑的到來,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
文碩避無可避,不得已與赫傑坦然面對。而赫傑隻字不提文碩逃婚的事情,反倒是對她呵護有加,一副好像之前是赫傑做錯了事情的感覺。文碩記起與姬如鳳打賭的事情……她要讓赫傑愛上她,才能得到姬如鳳的答案!
如此這般的話……那她耶律文碩豈不成了玩弄感情的女騙子了?然,此時此刻的文碩,卻是不由自主的墮落進了與姬如鳳那場賭注當中。
“族長,逃婚是文碩不對!不計較文碩所犯下的錯誤,是族長寬宏大量,但文碩自知罪孽深重,往後定當安心留在族長身邊!若族長能前塵過往既往不咎,文碩感激不盡!”文碩此番話,完全出乎赫傑預料當中。
赫傑原本也與文碩打過交道,那時的文碩古靈精怪能言善辯,如何是現在這般息事寧人的表現?這丫頭……耍什麼花招?
儘管心裡頭有所懷疑,但赫傑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你回來就好,這些天本族長一直擔心你餐風露宿吃不好睡不好的,如今找到你了,本族長也算可以睡個安穩覺了。”赫傑臉上帶著清淺的笑意,只是那屬於統領十八部落聯盟族長的威嚴和冷傲,還是不經意的從眼神當中流淌出來。
赫傑出手一貫是兩種方式。卻無一不是血光飛濺!要不是以最血腥之方式鎮壓不服之人,要不便是這種笑裡藏刀,麻痺對手之後,再毫不留情的撕下一直以來偽裝的面具,笑著殺人,冷血無情。
文碩對於這樣的赫傑,心裡莫名有一種牴觸的心理,她眨眨眼睛,臉上的蜜蠟已經擦去,露出一張清秀絕色的小臉。旋即,在抬頭看到幕涼走過來的時候,文碩臉上一直是繃緊了的神經頓時放鬆了下來,抬腳就要朝幕涼走去。
下一刻,卻是被赫傑握住了手腕。
“文碩,我們多日未見,讓我好好看看你!你與元平長公主日也相對,還沒說夠悄悄話嗎?跟我來,我可是有很多話對你說。”赫傑絕對不會給文碩機會與幕涼會和。
既然這丫頭喜歡玩,那好!從現在開始,他奉陪到底!只是到了最後,她不要跪地求饒才好!她太快求饒,對他來說,便失去了挑戰的樂趣!
赫傑拉著文碩,轉身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