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頭輕輕地靠在茜紗窗上,任由窗戶敞開了一條縫,冷風呼呼的灌進來,將他如墨青絲吹散吹『亂』,凌『亂』的貼在他汗溼的面頰上,昔日絕世冷峻的五官,經過那八個時辰不眠不休的付出,如今,一日之間,就好像消瘦了一大圈,面部輪廓更加立體分明,更顯瘦削。
蒼月皺眉看著這般拓博堃,不知他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了。但見他面頰上是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馬車茜紗窗的窗戶還開著一半,他的面頰就如此被冷風吹了一路,他卻毫無知覺。
或者說,他想動動手關上窗戶,卻是虛脫的一絲力氣都沒有了。
“主子!”蒼月喊了一聲,拓博堃一點反應都沒有。
蒼月臉『色』微微一變,急忙轉身招呼銀狐,“快!主子昏了!派人去前門迎一迎,看看苦行老人來了沒有!讓他給主子看看!”蒼月說著跳上馬車,將拓博堃背了下來,銀狐也急匆匆的趕過來,扶著蒼月背上的拓博堃腳步匆匆的進了東院的書房。
書房門口,苦行老人已等候多時。
銀狐和蒼月看到不知何時出現的苦行老人都是一驚,他們馬車的速度已經不慢了,可是這苦行老人一把年紀,且是走著來的,竟是比他們還快,這苦行老人的功力究竟是有多深不可測?
苦行老人抬頭看了一眼昏『迷』的拓博堃,一言不發,轉身進了書房。
……
接下來的十五天,整個北遼並不太平。
因為還有一個月就是遼皇每三年一度的選秀盛典。按照王朝規矩,後宮選秀,鄰邦之間都要互贈美人。三年前十八部落聯盟的族長選妃,遼皇也送了四名絕『色』美女過去,十八部落聯盟的族長也一一笑納。
如今,恰逢啟星之光即將降臨,四周鄰邦具是蠢蠢欲動,藉此機會,要來爭取這百年一遇的啟星之光了。
就在拓博堃剛剛閉關的第一天,北遼鄰邦十八部落聯盟的族長已經派了一對儀仗隊浩浩『蕩』『蕩』的從十八部落出發,最晚二十天即可到達北遼,而波斯國更是在三天前就有使者來到北遼,送上一紙和親書後,便留在驛站,靜觀其變。
至於這幾年代替雪原部落族長主持大局的白家家主,更是派出儀仗隊出發前來。
遼皇多次宣召拓博堃進宮謀劃良計,皆被拓博堃的護衛擋下,說是拓博堃偶感傷寒無法出門。就是遼皇派來的御醫都被護衛拒之門外,遼皇在宮中大怒,宣召了一眾朝臣覲見,似乎是要借眾人之力『逼』拓博堃獻身。
與此同時,幕涼在皇家書院休養了十五天之後,正式接到宮中聖旨,要她回一趟將軍府。
……
179 誤會遼王
皇家書院十一班
幕涼坐在窗前湘妃椅上,輕輕掀開藕荷『色』的衣袖,胳膊上一顆圓潤可愛的守宮砂清晰可見。
她不覺放下袖子收回視線看向窗外,瞳仁身處的光芒卻比之前來的更加的煩躁陰冷。
已經十五天過去了,她的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手上的封印的確是解除了,可這守宮砂是怎麼回事?如果真是拓博堃給她解了封印,那他用的是什麼辦法?這天下要解開封印的法子不是隻有藉助跟武功高強之人圓房之際得到他的三成內功才可以嗎?怎麼現在這守宮砂好端端的還在?
幕涼之前也用溼布擦過那守宮砂,根本擦不去,守宮砂不像是畫上去的,那她現在究竟還不是處子之身了?
幕涼越想越煩躁,但不管如何煩躁,她都不想再看到拓博堃。
她如何能忘了,那天晚上醒來,她身上只剩下一個薄薄的水藍『色』肚兜,身上蓋著梨花白的薄被,拓博堃站在床邊一臉饜足慵懶的笑意看著她,一邊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一邊穿著衣服,那模樣令幕涼此刻想起來,都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