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身影離去的方向冷冷出聲,每一個字都是咬牙切齒的說的。而那抹玄金色身影卻是沒有絲毫停留,絕頂輕功,瞬間消失不見。
“幕簾,別喊了!你早該知道,你與他,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白小樓抱著幕涼一路朝來時的方向原路放回。
幕涼在他懷裡,出奇的安靜。只是那瞳仁深處,卻是無盡暗沉冰封!
白小樓低頭看到她如此模樣,縱然心中不忍,可眼下這種情況,斷然不會給她機會再回去找拓博堃的了!
冷風如刀子鋒利的割過面頰,狂風大作,吹起彼此袍角衣袖,獵獵作響,鼓起的袖子讓幕涼此刻像是一隻翩然而起的蝴蝶,只不過卻是一隻無力振翅的蝴蝶。
白小樓更緊的將她抱在懷裡,一路施展輕功帶她離開,瞳仁此刻也如寒冰一般,凍結了千年似的。他不覺抬起另一隻手擋在她的面前,想為她遮擋著突如其來的狂風,卻是被她執拗的揮開。
“讓風吹著我行了!這樣還清醒!不會再犯錯!”她的聲音冷冷的,沒有被剛才那一幕打擊到的肝腸寸斷,而這般瞬間恢復冷凝傲然煞氣的幕涼,此刻眸子裡的寒冽之氣,比之從前,更勝三分。
白小樓一瞬面沉如水。心也跟著沉到了谷底。
他不忍看她如此,卻又不能輕易帶她回去!雲蒸樓背後的主子要她的命,在沒有搞清楚雲蒸樓背後的主子究竟是何來歷之前,白小樓絕不會帶她回去!
與此同時,剛剛幕涼乘坐的馬車內,一身玄金色錦袍的拓博堃口吐鮮血坐在車內,馬車外,廝殺已然停止。蒼月和銀狐身受重傷靠在馬車旁邊,數百隱衛殺手在聽到一聲口哨聲之後,身影一閃,迅速消失不見!上百身影就如同一個一般,迅捷無聲。
下一刻,一抹同樣的玄金色身影矗立在馬車外面,這身影正是剛才從馬車裡面飛奔出去,被幕涼誤以為是拓博堃的人。
馬車外面的玄金色身影矗立片刻,朗然發聲,“王!主子已經在這片林子裡面佈下了八卦陣!若您還是不肯跟納蘭幕涼分開!主子會將您困在此處一生一世!”
玄金色身影甫一開口,讓蒼月和銀狐頓時一怔。若是不看這人面容,單是這身材裝扮,甚至就連著說話的聲音都跟自家王一模一樣。尤其是聲音,更是將王說話的語氣模仿的惟妙惟肖,而那身形更是不差分毫。除了這容貌與王天差地別之外……
蒼月和銀狐互相看了一眼,面容之上盡是難以言說的震驚。
馬車內,拓博堃抬手擦去唇角的血漬,一言不發。沉默便是抗拒。與他,不屑跟一個替身說話!
站在外面的人也不在意,垂眸停留了片刻,似乎是在等待最後的答案。然,馬車裡面的拓博堃始終是沉穩如山,不動分毫。
旋即,那抹玄金色身影轉身離開,那離去的背影走路的姿勢,都與拓博堃不差分毫。就是跟了拓博堃八年的蒼月和銀狐,這一刻,也無從分辨!更何況剛才只是一閃而過的影子,納蘭四小姐肯定以為王不管她了,卻不知道王其實一直在車內。
“銀狐!蒼月!進谷!”
突然,拓博堃沉冷的聲音自馬車內響起。二人俱是一愣,下一刻急忙跳上馬車。
馬車內,拓博堃唇角不覺勾起一抹冷然駭人的弧度,縱然以前的他,早已讓世人習慣了那冷酷無情高高在上的氣質,而今,惹了他的女人,還讓他的女人對他產生誤會,這筆賬,便不是按照以往慣例清算的方式了!
既然那個人一門心思的要他進谷,這八卦陣他也沒必要破了!
前一刻離去的替身男子,剛剛到達山谷外面,便看到拓博堃的馬車朝山谷入口而來,臉上的表情一瞬說不出是詫異還是什麼。
他是拓博堃的替身,因此,對於拓博堃的一舉一動可謂是瞭如指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