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擦乾後攬住她的肩膀:“我不想,讓你有心結。”
他不想在他帶著珈銘去給林珂掃墓的時候她在家裡想東想西,她不喜歡胡思亂想,這樣讓她感覺不快樂,那他就不讓她想,他親手幫她解開這個結。
所謂解鈴還需繫鈴人,他懂。
嚴真微微動容,臉上有了淡淡的微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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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2、 。。。
林珂的墓在B市市郊京山的一座墓園裡,沿途開車上去,路並不是很好走。顧淮越索性把車停在山麓,一路走著上去。
這座墓園並不大,一眼望去只有幾排墓位。嚴真和顧珈銘跟在顧淮越身後,小朋友手裡抱了一束新鮮的百合花,一張小臉上難得有些嚴肅。
沒人能夠在此刻輕鬆的起來,嚴真亦是如此,雖然她來看的這個人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林珂的模樣。
顧淮越說她是個被人寵愛的小公主,那麼在她想來,她就應該是那種陽光燦爛,青春洋溢,縱使笑得驕縱也不會討人嫌的那種,就像沈孟嬌一樣。出身好,家世好,註定是眾人的寵兒。
可是真看到了,又會覺得不一樣。照片上的她有著抹不去的哀愁,太清晰了,她幾乎沒辦法當看不到。
她有些奇怪地想起了自己,幼時的時候還騎在父親的肩頭笑得像個小傻瓜,轉眼間就捧著一張裱好的照片,奶奶說,那叫遺照。人過世了,那照片才能稱為遺照。
這世間從來都不缺讓你的世界天翻地覆的事情,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扛著住。她是一個人扛著,可是這個女人呢?她找了一個最聰明也最笨的人陪她一起。這讓她既不是滋味,又有些……羨慕。
顧淮越接直立在墓碑前,也默默地看著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她一雙眼睛沉靜如水,淡淡的笑容,濃濃的哀愁。
其實她笑起來才好看,可是對著他,她不常常笑。
他知道她經常透過自己看到另一個人,因為她看著他的眼神是空洞且茫遠的,放佛被掏空了,一雙眼睛也顯不出任何神采。
他其實有些不懂,他的年少時期是在驕傲中度過的,他不懂為什麼她會透過他去看另一個人,他的驕傲受到了挑戰。
後來很久他才明白,他們都疼愛她,可是因著人不同,疼愛的意義便也不同。
只是,明白太晚,所有的也都沒了意義。
他跟淮寧確實不同。淮寧對她最大的愛護就是放手走掉,不愛便不給她任何希望。
而他愛護她的方式就是跟她結婚,疼她寵她,讓她跟以前一樣過的幸福,直到有一天她告訴自己那不是愛。
這讓他啼笑皆非,同時又讓他迷茫了。
“爸爸!”小朋友清脆的聲音喚回了他的神智,顧淮越轉過身去,摸了摸他的腦袋瓜,接過他手中的百合花。
彎腰,放在地上。起身,又是一個標準的軍禮。
回去的路比來時好走,顧珈銘小朋友歡快地走在前面,時不時地回過頭向他們招手。小孩子的憂愁總是短暫的,離開了那一畝三分地,臉也就放晴了。
顧淮越看著他的背影,笑了笑說:“嚴真,我有時候在想,每年帶著珈銘來這裡,是不是不太好。”
嚴真剛從墓園的場景中回過神來,正在默默地發呆,聽到他這句話,愣了一下:“為什麼?”
“我一直都很慶幸珈銘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孩子,關於他媽媽的離世他沒有任何印象,所以也不會覺得難過。而我這樣總是讓他想起,會不會對他不好?”
他偏過頭來看著她,徵求她這個前班主任的意見。
嚴真挺想告訴他的,做老師她其實是個門外漢,教師資格證還沒全考下來,教育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