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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到客房去,徐妙筠也只得應下。

晚上何老爺要給徐景煥和董子澄洗塵,內宅也安排了酒席,何太太見兒媳婦眼睛紅紅的,暗暗撇嘴,還沒散就說不舒服先走了,剩下的二太太四太太身為庶子媳婦畏懼何太太已久,三太太是何太太的侄女兒,也是何太太一邊的,也都紛紛告辭。

一桌子人一眨眼走個精光,何大奶奶氣的要命,想自己在何家十幾年,生了嫡長子何秉書,又裡裡外外的操持家務,不說功勞,也有苦勞,如今她的侄子侄女兒來,何太太卻這樣的擺臉色,分明是給她難堪,分明是沒把她放在眼裡。

何大奶奶到底在何家十幾年,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因此送徐妙筠回了屋子,便帶著人去了外院,說內院的酒席已經散了,請何大爺別喝多了酒。

外院的酒席差不多算剛開始,一聽何大奶奶這麼說,徐景煥的臉色先沉了下來,酒席散的快,定是何家的人不給面子,還不知道妹妹受了什麼委屈,因此也擱下酒杯,似笑非笑:“既然那邊散了,咱們也散了吧,怕擾了何老爺歇息,我們還要讀書呢,就先回去了。”

董子澄一向是以徐景煥為馬首是瞻的,聞言也擱下筷子站了起來,又嘟噥道:“是豬八戒啊,吃飯這麼快,我還沒吃飽呢。”

他的聲音不大,可也不小,上至何老爺下至何秉書,臉上都火辣辣的,何老爺欲挽留,可一來是長輩,拉不下臉,二來也不知道怎麼接話,只得衝何秉書使眼色,何秉書正覺得丟臉呢,哪裡說什麼話,只訕訕的低著頭,壓根連何老爺的眼色也沒看見。

外院的酒席也不歡而散,何大爺不免有些不悅,回去後便對何大奶奶道:“正熱鬧著,你來說這些做什麼,惹得大家都不高興。”

何大奶奶冷冷道:“我侄女受了委屈,我連句話都不能說了?天地良心,我們徐家的人可是頭一回登你們何家的門,不說客客氣氣的,最起碼的禮節也得有吧,太太不給我侄女兒留情面,我侄女兒又何必受這個委屈,我倒要問問你,我們徐家到底哪點對不起你們何家了?不過是暫住幾日,就擺出這樣的臉色,若是嫌棄我們,趁早說,我們搬出去,也省得你眼煩。”

何大爺沒想到妻子竟這麼生氣,有些尷尬,連連擺手道:“你小點聲,你侄女兒還在西廂呢,仔細聽見了笑話。”

何大奶奶卻是越想越憋屈,嚷嚷道:“我還怕人笑話?我侄子侄女兒來投奔我,你們家連個臉面都不給我,我還有什麼怕人笑話的?索性鬧一場,讓大家評評理,看笑話誰!”

何大爺只得陪著小心,又是勸慰又是賠不是。

正院裡,何太太可沒何大奶奶這麼硬氣,正心虛的望著何老爺,何老爺丟了面子,氣的把桌子上擺著的茶具砸了個精光,丫頭們跪了一屋子,不敢吭聲,何老爺指著何太太,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何太太兀自嘴硬:“她是晚輩,我做長輩的提前散席還委屈她了?仔細她折了壽。”

何老爺怒道:“蠢貨,都是你的自作主張,親事也沒結成,如今又擺臉色給誰看?你可知道徐景煥是杭州府的解元,已經被皇上注意上了,皇上最是愛惜人才,若真的破格提拔,徐家步步高昇指日可待,徐姑娘是他的嫡親妹子,到時候你想巴結說不定都沒機會!”

何太太氣憤,嚷道:“老爺如今也是大學士,人見了都要恭敬地叫一聲閣老,怎麼倒怕起徐景煥那個毛頭小子來?”

何老爺苦笑:“我算什麼閣老,即便徐義臣去世多年,人家介紹我,也都是說,這是徐義臣的親家。”

何老爺頹然倒在椅子上,有些茫然:“你可知道,皇上已經叫行人司擬好旨意了,待到春闈過後,徐景煥榜上有名,便會給徐家平反,追封徐義臣為忠勇公!徐老太太為一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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