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沒商量。
大家的心思也慢慢轉到了看書上,畢竟誰都不想去挑戰李茂文的權威,要是真的被趕出去,也是一件頂丟人的事,唐囡囡和徐妙筠便約在了馮貞貞家裡一起溫習功課——李茂文發了話,雖然馮貞貞受傷了,可還是要參加考試,馮貞貞沮喪了好幾天呢。
而芳玉郡主那邊,因為少了安長寧,她倒是安分了許多,除了每次見到徐妙筠和唐囡囡都沒什麼好臉色,可也不敢出言不遜了。
季考在大家的忐忑不安中很快來到了,琴棋書畫,還有刺繡和禮儀,每半日一門,一共考了三天,徐妙筠在這三天裡打起了十分精神,徐家上下也跟著緊張起來。
比如徐景煥,他身上的傷雖然痊癒了,可還是被太醫叮囑在家靜養一段日子,因此也不找安成郡王了,也不和張颯董子澄諸人出門了,整日在家裡幫徐妙筠做題。
因為沉煙樓每年季考和年考的試卷都是儲存下來的,徐妙筠便抄錄了一份請徐景煥幫著做題,她直接背誦答案,總比她一本書一本書的翻找要快。
徐老太太瞧著都累,道:“這比考狀元還麻煩呢,也不知道李茂文安的什麼心,年紀輕輕的姑娘家出這麼難的題目做什麼?”
好不容易三天考試過去,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只等著兩日後去沉煙樓看成績了,徐老太太便要帶著徐妙筠出門散心,道:“景煥受傷時我許下了願,要吃齋七七四十九天,如今景煥痊癒了,咱們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去慈渡寺還願。”
徐妙筠不依:“慈渡寺已經去過了,有什麼好玩的。”
徐老太太滿眼寵愛的看著她,笑道:“拜佛還講究什麼好不好玩?仔細佛祖生氣。”可還是改口說去廣濟寺。
廣濟寺和廣源寺都是京城有名的香火興盛的寺廟,廣源寺出名的是後山漫山遍野的桃花,可如今已經立夏,桃花早就凋落了,廣源寺也就沒春天桃花盛開時那樣熱鬧了。
廣濟寺卻因為寺裡放生池裡正盛放的芙蕖而車水馬龍,放生池說是一個小池子,可廣濟寺的放生池卻可媲美一個湖了,湖邊搭建起了遊廊亭閣,供奉著南海觀世音菩薩,湖中則開滿了芙蕖,一到夏日,這裡人流如潮,拜佛倒是其次,大多數人還是來觀賞芙蕖。
但是廣濟寺也有一個奇怪的地方,它並不接受清寺的規矩,不管你是王公貴族還是勳貴世家,眾生平等,你只要來了,就得和普通百姓一樣擠著排隊上香,並不存在什麼特權,也是因為這樣,廣濟寺在老百姓口中極有口碑。
老太太選了廣濟寺,一來是覺得能觀賞芙蕖,二來人多熱鬧,三來,既然接受普眾香火,想來比那些只受達官貴人香火的寺廟更靈驗些。
徐妙筠卻是最高興的那個,她換了一身男裝,打扮的好像哪家的富貴小公子,跟著徐潤安和徐景煥董子澄去廣濟寺外逛廟會,這也是徐景煥老早就答應了的。
徐妙筠跟放出籠的小鳥一樣興奮極了,說著要買什麼買什麼。
可沒走一會兒,前頭就遇見了張颯,張颯穿著一身普通的家常衣裳,肩上坐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手裡拿著一個彩紙纏成的風車,後頭跟著兩三個小廝,有的手裡拿著糖葫蘆,有的拿著短木劍,顯然是剛從廟會上買的。
此刻的張颯少了素日裡安貴尊榮的公子做派,更多的像一個普通的父親,帶著兒子逛廟會,樸實卻讓人感動,徐景煥有些意外,笑著和張颯打招呼。
張颯倒沒什麼窘然,把那男孩放下來抱在懷裡,大大方方的介紹:“這是我兒子序之,序之,快給幾位叔叔打招呼。”
張序之年紀小,神情又怯怯的,一看便知是嬌養著長大的,可很聽張颯的話,在張颯懷裡作揖:“叔叔們好。”
徐景煥和徐潤安一邊笑一邊扯了佩戴的玉佩給他做見面禮,董子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