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唐囡囡氣的鼻子都冒煙了,徐妙筠笑的前仰後合:“你是有多不聽話啊,連小孩子都記住你了。”
唐囡囡恨得牙根癢癢,要去捏他的鼻子。被徐妙筠護住:“跟小孩子計較什麼,你不進去看新娘子?”
唐囡囡道:“人多的很,哪裡擠得進去,又不是沒見過。”
見丫頭端了一碟子桂花花生糖來,整盤子劫了過來拿在手裡逗張序之:“就不給你吃。”
眼見著張序之要惱了,徐妙筠忙抱他走,又說唐囡囡:“怎麼比孩子還頑皮?”
等到了坐席的時候更是熱鬧,徐家前前後後幾進院子,寬敞的地方均搭了棚子。蒙了大紅色的帳幔遮陽,裡裡外外開了三百桌酒席,別說徐大太太了。連徐沛凝和徐靜含也忙的不可開交。
徐妙筠一聽外頭準備的酒短了。忙帶人又抬了兩罈子送去,結果在二門和安成郡王迎頭撞上,安成郡王含笑把人扶住,道:“怎麼這麼慌慌張張的?”
徐妙筠倒沒顧上害羞,道:“外頭預備的酒喝兩天都夠了,怎麼又說不夠?我叫人趕緊送過去。”
安成郡王道:“別急。哪裡是酒不夠,是翼然和唐旭幾個要作弄你哥哥呢,說準備的酒壓根不夠,再叫送兩罈子過來,你倒是實心眼。還真去送。”
徐妙筠埋怨道:“我這不是怕失禮麼,大哥哥成親。我們連酒都沒管夠,說出去不是沒臉?”又瞧安成郡王:“你不去喝酒做什麼?”
終於有點臉紅了。
安成郡王笑道:“張颯問序之呢,要他給幾個叔伯請安,讓我走一趟,我正愁找誰帶話呢。”
徐妙筠忙又把張序之從席上領出來交給了安成郡王。
其實,按著輩分,安成郡王該喊張颯一聲叔叔,畢竟張颯是皇上的外甥啊,可張颯只比安成郡王大七八歲,安成郡王哪裡叫得出來,索性直接喊名字。
倒是張序之小小的人兒,見了安成郡王一本正經道:“原來是大表哥,找我是有什麼事麼?”把徐妙筠笑的不行,安成郡王也笑,把張序之扛在肩上帶走了。
酒席一直到亥時才散,外頭徐景煥陪著的幾桌卻是喝酒上了癮,要不是徐景煥把徐潤安替下來,只怕還脫不了身。
徐老太太上了年紀,不過是陪著幾個差不多年紀的老太太一起說說話,饒是這樣也費精神,最後囑咐徐沛凝:“預備幾碗醒酒湯,等席散了挨個的灌下去,不能仗著年輕不當回事。”這才去睡了。
徐大太太卻一直收拾杯盤器皿到半夜,天矇矇亮才歇下,沒睡幾個時辰又要起來預備雙朝賀紅的事。
幸而徐沛凝和徐靜含都能做主,各色安排的妥妥當當,徐大太太也沒有很操心,把給新媳婦的見面禮預備了便去了前頭花廳。
徐家祖籍杭州,族人大都也在杭州,當初徐義臣被問罪,徐家被抄家,那些親戚怕被連累,就斷了關係,後來徐家起復,徐老太太說他們只能共富貴,不能共患難,心裡生氣,徐潤安這個長子嫡孫成親索性說也沒說。
因此要認的親戚也只有何家大奶奶這個姑母,還有晏家,蘇家這幾家姻親,康王府那邊康王爺到沒有過來,可安成郡王等三個郡王都過來了。
徐妙筠那邊也在招呼蘇家程家的姑娘,蘇家有兩個姑娘,除了蘇又庭的妹妹蘇又芳外,還有一個是堂姐妹,叫蘇又琳,只有七八歲大,跟著來玩的,程愛蓮也是硬跟著蘇又芳過來的,看徐沛凝的眼裡還是帶著幾分探究,徐妙筠很不喜歡她,遂也不搭理她,只和蘇又芳說話:“這麼說,你也打算辦一場春宴了?”
蘇又芳笑道:“想請姐妹們去熱鬧熱鬧,到時候你可要賞光啊。”
徐妙筠道:“既然是你辦的,肯定要去湊熱鬧的,只是不知道還請了誰?”
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