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個德美酒吧,究竟有沒有參與其中,羅通不想考慮太多。他只關心那個薛少華所說的人,究竟有多大的行動範圍。
這決定著這個“藥”究竟會有多大的散播面,有多少人會被這樣的藥感染。
而結果讓他感到有些焦慮,杜曉曉的訊息表明,這個人從一樓一直到四樓,似乎都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就這樣隨便的進出。行動輕鬆自如,彷如在自己的家裡一樣。
這意味著,這個酒吧本身已經與這個人達成了某種默契,這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大約半個小時後,羅通的身體重新開始微微的抖動。在他的精神空間中,杜曉曉已經發來提示。那個人正在羅通身後的人群裡,而且一直站立不動。如果沒有猜錯,似乎正在觀察著羅通。
現在,羅通需要偽裝成始終沒有得到自己想要東西,正處於焦躁時期的一個商人。
不到五分鐘,杜曉曉開始發出警告:“他過去了。”
與此同時,羅通的手機響起,那是薛梅語的電話。
“我到了,就在後面。”
薛梅語只說了這一句。就迅速掛了電話。她正站在德美酒吧的後面,那裡原本是一個地下停車場車輛通行的僻靜通道,但是現在車輛已經多的無法進出。不斷有保安揮動手臂,示意車輛按照指示前進。在接近公路的地方,“車位已滿”的標牌早已放上。
“走。”
羅通立刻對著杜曉曉發出命令。他不能離開這裡,否則巧合會讓他更容易被人懷疑。如果在此之前,他可以帶著杜曉曉就這麼離開,不用在意自己是不是被懷疑。那麼現在。他有種隱隱的責任感,必須堅持留下來。也許會避免某件事情的發生。
他非常清楚喬小雨對自己姐姐的感情,這對雙胞胎姐妹父母死於車禍,姐妹兩個相依為命。後來姐姐的突然死亡讓喬小雨幾乎精神崩潰,最終離開圖雅,到了首都漂泊。這才有了後來和羅通在聯誼會上見面,最終走到一起。
上一世和羅通結婚後。喬小雨每逢元旦之前的那幾天都坐臥不安,經常做惡夢。即使到了四十多歲,依舊會喊著自己姐姐的名字從夢中哭醒。
在喬小雨去世的時候,她拉著羅通的手,說了一個小時的話。最後一句話是:“麻煩你了啊。老羅。以後你就只能孤單單的活了,我呀,要去見喬小雪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羅通知道這輩子和喬小雨無緣了,就算再次見面,自己也會裝作不知道不認識。不過,有些事情他還是希望能夠悄悄做了。
有些事情,不會因為世事變遷而被遺忘。
在羅通發出命令的同時,杜曉曉沒有囉嗦半句。酒吧中的光線突然一黯,喧囂的音樂頓時靜止,各個地方的應急燈全部亮起。這個變化讓還在狂歡中的人們猛然發出巨大的聲音,很快有人在用擴音器解釋,說是電路故障,很快就會好起來。
就在此時,一個人坐在了羅通的身邊,問:“想要東西嗎?”
羅通扭頭看著這個年輕人,這是一個只有十**歲樣子的男生,看上去眉清目秀,只是沒有了這個年齡的稚嫩。雙眼中充滿了滄桑,甚至可以說有些陰鬱。在昏暗的應急燈光芒下,這個男生有約一半的臉部邊緣模糊,似乎能夠隨時融化在周圍的黑暗中一樣。
把酒杯裡剩下的酒一口飲盡,羅通打了個哆嗦,好像是讓酒勁在全身散發開來一樣。過了一會兒,當週圍的光線重新恢復正常後,他虛著眼睛問:“你有什麼?”
“好東西,比你以前用的更好。”
這個年輕人平靜的說著,沒有照片上那種刻意將自己的臉部遮擋的小心,但是也絕對沒有多麼焦躁。這種似乎被什麼東西壓抑住的平靜讓他看起來似乎隨時處於一種即將爆發的狀態,但是溫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