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嵋派的人。只有徐清才是峨眉弟子,但偏偏剛才還救了凌雲鳳。那丫頭感激之餘更覺親近,又怎好給他臉色看,就只能委屈霞兒了。
霞兒倒也不在意,淡淡道:“這個羅九我倒是聽說過,四年前回山的時候還曾見過一次。個子矮小,五短身材。卻生了一身神力。聽說後來心術不正,被逐出師門了,怎又流落到長沙來了?”
凌雲鳳憤然道:“哼!那羅九本就是長沙城外的一個破落戶,因為天生異稟,右臂一較勁就能鼓出九個肉疙瘩,因此有個諢號叫羅九疙瘩。他本來也沒個名字,就因此自稱羅九了。聽父親說好像是來千年,在賭場跟人打架,被個在江湖上混過地拳師給打了一頓,險些丟了性命!若非我爹心懷仁慈。看他可憐,賜了傷藥糧食,那廝早就死了,怎還會養好了身子!羅九栽了跟頭,自然在長沙混不下去,也不知何處的門路,竟然拜師上了峨嵋派!”說到這裡又是銀牙緊咬。望著白谷逸道:“祖爺爺不是早說,修真要看資質心性嗎!甚至連爹爹那般的好人都不能修真,怎麼那佟元奇竟然能收那樣一個無恥的潑皮為徒!”
眾人聽她說話不禁心中莞爾失笑,此刻雲鳳也才十六七歲,還不過是個孩子,只看見自己爹爹是天下間最好的人。想必當初佟元奇肯收留羅九,定是看中了他身上的過人之處,否則峨嵋派山門中那些外門弟子,又怎這羅九就能輕易拜入門下!只可惜他心術不正,自己壞了一番仙緣。
雲鳳續道:“羅九去年回到長沙就尋那數年前將他打傷的那武師報仇。那廝學了一身驚人的仙家本領。又豈能是尋常的江湖武師能抵擋的!不到兩三個照面,就將那武師五臟震碎。但他下手卻太殘忍!常言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二人就算有何深仇大恨,就直接殺了便是!他竟不將那武師立時打死,還留他三分生氣,直等躺在床上痛苦呻吟了三日,最後生生腹痛腸裂才斷了氣。那武師原是長沙富戶俞家地教習,就被羅九給打死了,又焉能善罷甘休!只是因那羅九乃是劍仙的門徒,尋常武師哪敢與他為敵。就算是俞家財雄勢大。也只能暫時退避三舍。”
原來那俞家的少爺俞允中就是凌雲鳳的未婚夫婿,也許是雲鳳面皮薄,剛才卻沒直接說出來。徐清見那凌雲鳳說到俞家的時候,臉色有異,隱約記得這一層關係。忽然心生戲謔。問道:“凌姑娘說那羅九本來受過令尊的恩情,料想江湖上行走的漢子。便是有些狼心狗肺,也總要個臉面吧!他又怎恩將仇報,將令尊給打死了,難道就不怕那些同黨背後恥笑?”
若是旁人如此置疑,依著凌雲鳳地嬌蠻脾氣,早就冷言呵罵回去了。但一見徐清問話,卻溫和的應道:“你一個外人,又哪裡知曉這邊的事情。在長沙地頭上,有個外號追魂太歲的惡霸叫陳長壽,也是長沙大族陳家的族長。羅九那廝一戰成名之後,就與這個叫陳長壽的勾結到了一塊。陳家和俞家本來世仇,陳家作惡多端,不得人心,早年間被逼出了長沙城。如今那陳長壽得了羅九,如虎添翼,就處處來找俞家的麻煩。而我爹爹年前剛與俞家訂了婚姻之約,如此兩廂針鋒相對,這才生了血光之災。”
徐清心中暗道:“什麼陳家作惡多端,這種世家豪族之間的爭鬥,卻也都說不出誰好誰壞,只是全憑自家遠近親疏罷了。”再看雲鳳一臉堅定之色,彷彿心裡有一股偏執,堅信自己一定是正義,而敵人就一定是邪惡。徐清不由暗自搖了搖頭,心中嘆道:“又是個執念甚重的小丫頭,怪不得日後經歷坎坷,此等脾氣不惹出麻煩才怪!只可惜她的運氣沒有英瓊好,也少了英瓊那股子天生地兇狠勁。哎!也不知沒有了父親的凌雲鳳又會變成個什麼樣呢?”
雲鳳又道:“其實前些年那陳長壽也曾向爹爹提親,只是爹爹專以相人之術。看他腦後見腮,大不吉利,三年之內必有災劫,這才婉言謝絕。如今那陳長壽一見我爹又將我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