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師伯只說回家取些好酒,弟子還以為您心有所欲,忽然突破了極致呢!”看來追雲叟平時還真是沒什麼架子,這小童與之熟絡非常,說笑也無忌諱,言語之間還隱有玩笑。
追雲叟惱道:“你這童兒胡說八道!還不快些準備酒菜,沒見來了客人麼!”
那童子向後望見三人,卻並無身為侍者的卑鄙,那眼神眉宇之間反倒有一股傲然之氣。彷彿根本沒將霞兒等人放在眼中。卻不知到底有什麼過人的本領,還是僅僅生性狂傲更兼鄙陋無知,才敢如此放肆。
隨著追雲叟再往裡走,那中央的屋舍已經看的清楚。能有五六丈見方,皆是竹木結構,也不見有一點磚牆灰砌。正面四根通天大柱,三開間的門臉,很是氣派。頂上青瓦平鋪排,龍、龜、麒麟,四方鎮守。簷下地風鈴叮噹作響,很有些空谷幽深,怡然自得的意境。
還沒等進屋白谷逸就喊到:“哎!我說鐵蓑老道!你這有客來了!”
“吱呀”一聲那房門從裡頭被拉開,走出來一個藍衫長袍的中年道士。看其童顏青鬢,身子挺拔。氣度非凡。想必就是此間主人鐵蓑道人。他手捻胸前的五綹長髯,笑道:“剛才一進門就知老哥哥去而復返帶來了貴客!”
齊霞兒與鐵蓑道人早就是舊識。微笑道:“霞兒見過道長了。”
鐵蓑道人笑道:“齊大姑娘不必多禮,一別經年,大姑娘可是風采更盛了。”又望向了徐清笑道:“早聽說妙一真人的前世公子如今也轉世修道了,想必就是金蟬小友吧!”
徐清訕訕笑道:“在下徐清如今正在醉道人門下修行,今番跟隨師姐出來見見市面的。”
鐵蓑道人卻毫無認錯了人的尷尬之態,笑道:“哦!原來是醉師兄地高足!果然一表人才,不錯!不錯!”
此刻石玉珠也走上前來,躬身施禮道:“武當石玉珠見過鐵蓑前輩。”
鐵蓑道人臉色微微一變,卻看不出到底是驚愕還是憤然,但那不協調的情緒瞬間消去,笑道:“啊!原來是玉珠丫頭,上次在武當山拜見半邊道友,你還是個這麼大的小娃子呢!”說著還在腰間比劃了一個高度,弄得石玉珠俏臉一紅,倒也不知說什麼是好。
追雲叟笑道:“行了!別都在外頭站著了,進屋裡說話吧!”
鐵蓑道人也道:“屋裡請!正好你們家那小丫頭也醒了。”
白谷逸一聽,趕緊閃身就衝進了屋裡。眾人還在疑惑,雖然追雲叟曾經婚配,卻沒聽說他還有孩子。隨著進去只見這大屋裡頭通堂空曠,也沒有裝飾傢俱,應該是為了吸納真氣方便。只在中間一張大硬榻,上面擺了矮桌茶具,裡頭靠後窗還有一張睡覺的精緻竹床。
此刻青竹綿榻上。斜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女,正靠在白谷逸的身上。年紀也就十六七歲,模樣生的極美貌,只是渾身無力,嬌弱綿柳。柳眉輕簇,嘴唇發白,纖纖弱質,彷彿一碰就要弄壞了!只有那一雙如皓月般的眸子,還有些淡淡的神采,亦如西子捧心之態,嬌弱地讓人心疼。
白谷逸輕輕地撫著那姑娘的額頭,道:“丫頭啊!你可算是醒了,可把祖爺爺給急死了!”
徐清一聽不由得又細看那女子幾眼,暗道:“祖爺爺?能管追雲叟叫祖爺爺的女子。算來算去也只有凌雲鳳一人。還是從凌雪紅那論起來的,也未必就是她們嫡親族系。但看這白谷逸彷彿相當疼愛這重外孫女。不過算起來此女不是應該已經上白陽山練道去了嗎?怎麼還在長沙這邊?”想到這裡徐清忽然神念一動,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暗道:“上個月與大師兄閒談,無意間說起教中地眾位師伯師叔,談到萬里飛虹佟元奇時,好像大師兄說過。他這半年來全在山上閉關!若是我記得沒錯,在慈雲寺之後,長沙府附近的戴家場還有一場規模不小的鬥劍。其中涉及佟元奇的一個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