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語道:“師兄啊!都是飛娘沒用,不能給你報仇雪恨,還讓敵人揚眉吐氣盛氣凌人!你怎麼就狠心丟下我去了啊!若過去他們又怎敢如此欺負人,嗚嗚嗚……”
此刻說到旁人許飛娘倒也不十分記恨,唯獨那秦家的紫鈴、寒萼姐妹最讓她難以釋懷。再一想到司徒平更讓她恨得牙根直癢癢。作為一個修真者來說,其門下弟子地叛逃無疑是巨大的恥辱。自古以來從來都是師父不要徒弟,哪有徒弟自己個給師父炒魷魚的道理。如今在許飛娘看來,司徒平卻為了兩個女人,投敵叛師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偏偏紫鈴、寒萼皆是寶相夫人愛女,雖然聽說如今寶相夫人修煉散仙不能出動,但其煉就多年的法寶全在二姐妹身上,殊為不好對付。飛娘卻不想自己動手,腦中靈機一動便想到了一個人。
說那越城嶺黃石洞有個修真名叫黎半風,號稱飛叉真人,一雙庚金飛叉威力甚是不弱。此人雖然頂著一個真人之名,卻出身旁門左道,早些年夜無惡不作。只等最近數十年來才被一個能人警告,生恐惹來禍事,才閉門修煉少再出行。
奈何那黎半風卻有不肖弟子,整日在外惹是生非,新近又在羅浮山被武當門人斬殺。黎半風心疼弟子,卻知道自己勢單力孤,雖然有些本領,也難敵武當派的半邊老尼。正巧此時遇上許飛娘邀他一同與峨嵋派為敵,二人正是一拍即合,便結成了盟友。
此時飛娘想到秦家姐妹和司徒平氣就不打一處來,便將青螺山失敗的怒氣全都算在三人頭上。就想到那黎半風隱居多年,如今只怕也沒多少人認識他,峨嵋派也定不會注意。就想請他出面前往凝碧崖山外祭煉一種邪法,將紫鈴寒萼引去破了二女元陰。飛娘料定那黎半風本來是個色中的惡鬼。天狐之女的妖媚豔麗,一聽此計不但能滿足色慾,還能賣個人情給飛娘,黎半風定會樂不可支欣然應允。
打定了主意之後。許飛娘便抹去淚水,將遁光一轉,就要朝東方的越城嶺飛去。沒想到才飛了百十里。忽然看見前頭來了一道佛門遁光,看其方向大約是往南方地莽蒼山飛去。再一張望只見那遁光之中盤膝坐著一個白衣素紗地少年和尚,長地眉清目秀,一臉笑顏,不正是苦行頭陀的大弟子笑和尚嗎!
許飛娘登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暗道:“真是皇天不負苦心人啊!當初苦行頭陀那老禿驢助玄真子殺我師兄,今日我也宰了你的徒弟,一報還一報。豈不是報應不爽!”不過許飛娘終究是有智慧有毅力的奇女子,思量瞬間之後,終於還是將這誘人地想法給壓在了心底。她心裡也清楚笑和尚在苦行頭陀心中的地位,那可是為了繼承道統而培養地接班人。且不說現在能不能留下笑和尚性命,就算真地能擊殺笑和尚,那苦行頭陀必然震怒。
許飛娘雖然一力與峨嵋派為敵,卻知道兩方博弈皆有底線,至少從慈雲寺到長沙再到青螺山,三仙二老皆沒全力出手。如今許飛娘還沒聯絡上一個值得倚仗的旁門巨擘。若萬一引得苦行頭陀發飆。她便逃到天涯海角也無法安生,就更無從談起給混元祖師報仇了。權衡利弊之後,飛娘終於恨恨地瞪了遠處的笑和尚一眼,就要立即走了。
說那笑和尚天生了一副笑眯眯的模樣,此刻心裡卻正鬱悶難平。就看見遠處來了一道怪異的彩色遁光,上頭立著一個極美的道姑,不正是那萬妙仙姑許飛娘。他可不懂什麼憐香惜玉。知道如今許飛娘正縱橫捭闔。聯絡天下旁門修真,要合力對付峨嵋派。乃是個不折不扣的敵人。正好能打上一架,出出心中悶氣。
這笑和尚是怎麼了,誰還能給他氣受啊?這事要細算起來還得算到徐清身上。本來峨嵋派的眾弟子大多下山歷練去了,只有笑和尚因些瑣事耽誤些時日,直等到了昨天才要下山。他離了廟堂就往凝碧崖山門飛去,正好路過碧筠院外頭,看見山間有兩個青衣絹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