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光。
徐清忽然感覺腦袋一脹。無數幻覺紛至沓來,彷彿睡著了一樣緩緩闔上了眼睛,鷹撲下來的飛劍也停在了空中。黎成一見幻術得手立刻大喜,趁機從懷中抽出一隻狼牙峨嵋刺。就朝徐清頭上打去。可惜他做夢也想不到,徐清的元神竟比他二人強出數倍,這點幻術在徐清看來全是兒戲罷了。
眼見那峨嵋刺帶著一溜烏光打來。徐清地嘴角忽然牽出一絲冷笑。見他雙眼猛地掙開,漆黑的瞳孔竟充滿了整個眼眶,閃出深沉而恐怖的幽光。“啊……”那黎家兄弟尚來不急驚撥出聲,就感覺腦袋裡彷彿伸進了一支探針,將他大腦都絞成了漿糊。頓覺身子僵硬,手腳冰涼,峨嵋刺也落了地下。眼睜睜的看著那懸停地劍光刺來,銀光展開上下一旋,二人已經身首分家。轉世投胎去了。
徐清揚手召回飛劍,冷哼一聲:“班門弄斧,死有餘辜!”又朝英瓊那邊望去,只見紫郢劍如同長龍一樣,將無影道士圍在當中。這妖道也真有幾分本事,祭起一團黑乎乎地濃霧護在周身。只見那妖霧中陰氣繚繞,地煞亂飛,竟全是汙穢陰毒之物。若是遇上尋常的飛劍寶物,全不願意沾染。不過紫郢劍秉承天地罡力卻不懼怕。但英瓊彷彿另有計策。竟操縱飛劍只在那護身穢氣周圍圈動,做出一副不願沾染地架勢。
無影道士還在心中得意,自以為憑藉護身妖霧就能萬無一失,全然不顧防身,連連射出穿心弩。正待他心中合計速速將敵人射死,再過去幫助黎家兄弟夾擊徐清的時候,忽然聽見兩聲慘叫。再一扭頭正好看見黎家兄弟的屍首跌落下去。
韋居深知那兄弟二人的本事。就算比自己也差不了多少,這才知道敵人有多厲害。妖道哪裡還敢再戰。正要思量逃跑之計,手上的穿心弩不自覺地慢了半拍。耳聽英瓊一聲嬌吒,才如夢方醒,再看敵人劍光已經突進妖霧。這才知道上當,再想施展護身罡氣抵擋已經來不及了,紫光一閃,單聽韋居“哎呀”一聲慘叫,業已被劍光穿腸而過死於非命。
英瓊依然殺氣騰騰不依不饒,紫郢劍向前一探,將韋居人頭斬下,揮手就將人頭攝來。徐清略一皺眉,沉聲道:“師姐這是何意!殺人不過頭點地,如今他已死了,與英男地仇恨便一筆勾消,還將他人頭帶回去作甚?”言罷似覺說話有些僵硬,輕輕將英瓊腮邊落下的流海掖到耳後,復又緩了緩語氣道:“我也知入了修真界便難離殺伐,唯恐失了自己地本心。若蒙上一層血色,英瓊師姐就不如現在這般光豔耀眼了!”
開始英瓊地臉色一變,又驚又怒的看著徐清,直到聽隨後的話又緩了下來。尤其當徐清的指尖輕輕劃過她臉頰的時候,有些癢癢的讓她怎也繃不住怒容,“噗呲”一下笑出聲來,嬌嗔道:“真是好大膽子,竟敢管起師姐來了!”即又看了一眼飛回身旁的紫郢劍,幽幽一嘆:“知你是為了我好,奈何從我得了紫郢那一刻,命數就已經定下。”復又望向了徐清露出一抹溫馨的笑容:“紫郢煞氣甚重,暗主殺戮,這些年若沒你與靈雲姐顧著,只怕我早就成了凶煞戾氣的魔女嘍!”
徐清不願再深說了,微笑道:“師姐現在就很好了,眉眼如畫,青鬢如雲,若是再配上一身桃花般地豔色霓裳,咱們凝碧崖上再也沒有比英瓊更美地女子了。”
英瓊被誇獎的嬌顏更豔,嗤笑道:“你就會亂說!莫非忘了自己還有個美人徒弟?”
徐清訕訕笑道:“芷仙還小,怎能與師姐比肩。”
英瓊佯做輕蔑道:“呸!英瓊妹子分明比你還大數月,真不知當初竟怎騙了人家拜你為師!”
如今即得了萬年溫玉,又為英男報了大仇,英瓊心裡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二人略微檢視了無影道人同黎家兄弟的屍身,也沒發現什麼像樣的東西。正待要回凝碧崖時,忽然看見從東邊群山中急速飛出一道劍光,彷彿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