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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腦滿腸肥的妖僧勃然大怒,斷喝一聲:“呀!小狗崽子安敢言出不遜!二弟!三弟!同我將他轟殺!”雖然說話張狂,但他們也看出徐清修為不弱,不敢單獨迎戰。
徐清朗聲笑道:“連史南溪那魔頭都說你們惡貫滿盈死有餘辜,若再讓爾等活在世上豈非天理不容!”說著就朝那胖大的和尚一點,一道亮銀如月地劍光化作長虹匹練似地飛出。徐清度過小心劫之後,修為又上一個臺階。體內真元執行順暢,操縱飛劍也行雲流水,還哪用什麼劍訣法咒。那聖姑伽音乃有言出法至的境界,而今徐清單以霜蛟劍而論,也可以說是念動劍至。當然人家聖姑乃是境界所致言出法至,而徐清只是憑著過於常人地精神力,輔以孕劍術才勉強達到念動劍至,二者絕不可同日而語。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銀虹一出,驀地在空中一閃,下一刻竟閃現在那胖和尚心口前七八尺的地方。對於修真者來說,七八尺的距離還不及一張白紙厚。那妖僧只及驚呼半聲,就被貫透了心口當即絕命。再看那霜蛟劍都沒稍微停頓一下,行雲流水般繞了一個弧線,就往旁邊尖嘴猴腮的道士頸間一掃,眨眼間連斬二人。只剩一個臉色蒼白的青衫儒生,見兩個惡友一個心胸洞穿,一個身首異處,早就嚇得魂飛魄散扭身就跑。奈何他哪能跑過飛劍去!遠望天上一道銀光灑洩,附在那妖人腰間一繞,就見血灑漫天身斷兩截。
劉泉等人前日才見了徐清法寶眾多法術強悍,卻不知他竟還有如此精湛的劍術!劍氣凌厲,劍勢圓潤。不帶一絲煙火之氣。更快若閃電,瞬息之間連斬三人,若單以劍技而論。絕對稱地上絕頂二字。
雲鳳愣了一下,興奮的扯著徐清袖子,急道:“大哥教我!那金戈斷劍地法子,還有剛才地劍術!都教我!”眾人不禁臉色一變,雖然看出雲鳳與徐清關係匪淺,但修真界終究還有些禁忌。如法術真訣之類,除非二人修為相若互有貼補。才會一同交流研討。劉泉生恐雲鳳不知就理,惹惱了徐清,正要幫著解釋。卻聽徐清笑道:“御使金戈之法教你也無妨,不過劍術就沒有取巧的法子。凌前輩與龍女前輩的劍術出自太清玄門,已是天下第一流地劍術。待雲鳳日後修為精深,自然能體悟其中妙處。”
此言一出俞允中和魏青也都為之一振,剛才見識那神妙劍術還有些洩氣,這才想起自家師父乃是名震天下地高手,哪還用妄自菲薄呢!又見徐清拿過一隻太皓戈。道:“其實也不是多玄妙地法子,你看那打傢俱的木工,拿著鋸子根本不可能將木頭砍斷。但他上下拉鋸,無論多粗地木材也扛不住鋸子。雲鳳雖然法力不強,只要以在困住敵人飛劍之後,在金戈上急速震動真元。若能在一息之間震動千次。想把尋常飛劍鋸斷也如探囊取物一般。”其實徐清也是那天看見易周劍斬毒龍的手法,受到了啟發才用在了天皇戈上。
雲鳳本來就是急性子,一聽如此簡單趕緊祭出太皓戈,卻見那兩隻金戈彷彿遭了魔障,在天上來回亂竄。不多時雲鳳又苦著臉收回金戈,急道:“大哥!你看我……怎麼回事啊!”
徐清忍著笑意,道:“還能怎麼回事。萬事皆說易行難。沒有苦練哪來那麼厲害本事!以後每天練習兩個時辰,有幾個月應該就差不多了。若雲鳳能堅持十年。定能成天下著名的飛劍殺手。”
雲鳳氣惱地一跺腳,卻拿徐清沒一點法子。辛青早在一旁吩咐隨船的侍者擺設桌椅添置茶點,請眾人分賓主落座。雲鳳又與徐清說起分手之後諸般際遇,其中細節也不再一一贅述。只見浩日長空,流雲北去,江上無風,水清浪靜,鏡影平波,銀光粼粼,遠山崇峻,近水悠然,景色溢美,嘆異難舒。
單說船行三百餘里,一路全無異常動靜,眼看再過兩個時辰就到大雄嶺苦竹庵,眾人都鬆了一口氣。畢竟如今苦竹庵匯聚不少著名的修真,二三百里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