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有機可乘就得不償失。也正因如此,剛才動手幾乎全是不留餘地,出手就是絕招,力圖三兩下決絕戰鬥。此刻一見對方退縮,這才順水推舟應了下來。
鄧隱又往其餘眾陰靈望去:“不知可有反對之人?”群妖一見己方最強者都已退縮,還哪會跳出來自尋死路。鄧隱點了點頭道:“好!我鄧隱對天發誓,借用祭神靈臺,十年之內定然離去。”隨即那青龍也領著眾陰靈道:“天下萬事,強者為尊,從此刻計算,十年之內,兩邊和平共處互不侵犯。”說完陰靈已各自隱去身形,緩緩飛會平臺周圍繼續修煉,也不再理會二人行動。
徐清不禁眉頭緊鎖,低聲提醒道:“鄧兄,我看這些陰靈心思不善,小心有詐。”鄧隱苦笑道:“我又何償不知將其全都消滅最為穩妥,不過事有緩急,權宜之計罷了!此處地靈充盈,賢弟正好在此修煉,只到危機時候有個照應。”徐清抱拳道:“鄧兄放心,一旦這些陰靈有所異動,小弟自有把握應付。鄧兄只需專心驅除天魔,其他的就交給我好了。”
第三百九十九回 陰霾盡去
鄧隱點了點頭不再多言,身影一閃已落到那大廳中間的石臺上。揮手放出七道彩色精光,全是非同尋常的寶物,落點盡在奇門五行之位。就連徐清自酌精通陣法禁術,也沒看出此陣到底是何門道。當然他也不好對那陣法表現出過多興趣,若讓鄧隱誤會反而不妙。
其實剛才徐清已感覺那青龍陰靈心裡不懷好意,所謂十年之約多半是迷惑敵人之詞。只因看見鄧隱手段狠辣,自酌不能力敵,又聽說三五年不能離去,索性來個緩兵之計,再從長算計不遲。
只等鄧隱登上祭壇佈置護陣,已開始修煉第二元神。徐清也不敢懈怠,雖然現已練成了不死之身,不過剛才看見鄧隱的精妙手段,更覺與絕頂高手還有不小差距。眼看十五年之期就要約戰易周,之後靈嶠宮開府更免不了連番大戰。尤其與商家二老有殺子殺徒之仇,屆時不可能不來搗亂。跟易周交手還只是切磋技藝,但遇上商家二老可就論及生死了。一旦有機會,那兩個老傢伙絕不會放了徐清活命。
徐清也飛上那石臺,尋了一處邊緣,放出五行神砂,在身邊三丈佈置陣法防身,隨即跌坐靜修真訣。雖然《太上玄經》才剛突破六重,短期之內也難更上一層,但五行真氣和混元真氣全有餘地,正可抽時間苦練一番。尤其二者合成混元五行真氣,生生分聚威力更強。
單說修真無歲月,人心不堪摧,轉眼間已去三年有餘。然而三年時間對於這地下石廳彷彿沒有任何痕跡,無論是徐清鄧隱還是那些化成荒獸的陰靈,還有附在青銅寶樹上的靈妖,全都沒有絲毫動彈,整整三年就成了石像似的。
那些荒獸在等,等待鄧隱臨近成功的那一刻。只有那時它們突然發難,才有機會戰勝強敵。其實這些陰靈荒獸也知道,只等鄧隱練成之後任其離去,大家也不用傷和氣,那才是最好的結果。無奈這些兇獸全是秉承戾氣而生的怨靈,又不像寶樹妖一樣有一件靈寶合體,壓制心中兇戾氣焰。心裡惡念早就難以壓制,更不用說再以理智的思考問題。
只說這一日,盤膝坐在祭臺上的血神子忽然臉色一動。身上閃出極亮地精光,竟比穹頂上的寶珠還亮。隨即吐氣開聲大聲戾喝,只等話音已畢精光收斂。才看見那祭臺上已出現了兩個血神子。二人長的一摸一樣,高矮胖瘦全都無異,甚至眼神氣質也無不同。
徐清知道鄧隱已練成身外化身,趕緊收了玄功,往祭臺上望去。只見左邊那個鄧隱忽然飛身站起,猛地往旁邊掠去。另外一個鄧隱微微一愣,臉色猙獰。厲聲喝道:“鄧隱!以為練了分身就能將我擺脫嗎!你別痴心妄想了!”說時天靈穴上精光一閃,竟衝出一股灰氣,直往鄧隱撲了過去。
血神子冷笑道:“無知鬼魅!我苦心準備數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