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臀根。晶瑩剔透地水珠子掛在身上,順著光潔的脊背匯聚成一股,直淌到股溝。
徐清早知此處仙府乃是極樂真人的居家別院,此時能在此沐浴的多半是府中親眷,不敢再看趕緊就想轉身離去。卻見那池中女子擎著一隻葫蘆做成的水瓢,舀起一捧水澆在頭上,也不見回頭忽然脆聲喝道:“怎麼才來就要走了?莫非嫌棄賤妾蒲柳之姿,恐怕汙了法眼不成。”
徐清不禁身子一僵,能在這種距離發現他的蹤跡,自然不會是府中的侍婢。聽其聲音也並非五福仙子孫洵,那池中女子身份也就呼之欲出。徐清尷尬立在當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更後悔半夜三更非要出來溜達作甚。
有聽“嘩嘩”水聲,那女子全無異樣,彷彿絲毫不在意旁邊還有個男子。徐清定了定神,不禁心中暗氣:“哼!你一個女人都不害怕,我赳赳男兒還怕你不成!”好整以暇又返身回去,索性就直接走到那水池邊上,一抱拳道:“敢問這位水中芙蓉,可是倪芳賢仙子麼?”
那女子“咯咯”一笑,居然就轉過身來,上下打量徐清,嫣然笑道:“你就是徐清?還真是好俊俏地少年呢!”此時也不見她有任何做作遮掩,只有兩綹打溼的秀髮從肩上垂下,將胸前嬌挺的酥胸稍微掩住,卻因半露半隱更添朦朧之美。及至腹下平滑,肚臍如扣,點綴在盈盈一握地腰間。再看眉目如畫,玉額膩鼻,朱唇皓齒,臉如秋月,色如春華,似笑非笑,風情萬種。便是徐清閱女無數,也不禁看得發痴。
倪芳賢嫣然一笑,嬌聲問道:“你看我美麼?”那一聲輕呼更能酥骨醉心,喚的徐清心絃為之一顫。但此刻倪芳賢的眼光卻並未看著徐清。而是斜著往山間房舍望去。
徐清雖然愛美卻並未意亂情迷,更看出那倪芳賢另有他意,唯獨心中苦笑不該捲入人家閨閣之事。奈何事已至此,徐清也再難脫身,只能硬著頭皮道:“仙子國色天香,美絕人寰。”
倪芳賢道:“哦?那我若嫁你,你可願意?”這下可真把徐清弄糊塗了。就算倪芳賢與極樂真人鬧了彆扭,也不應說出這樣放肆的話來。他卻不知李靜虛與倪芳賢雖然青梅竹馬,最終未能成婚,就算後來修成道法也並無名分。名義上倪芳賢也只是極樂真人的表姐,再至不過也僅是個紅顏知己。雖然心裡疑惑,不過徐清反應可不慢,不慌不忙道:“仙子這是何意?須知婚嫁之事。乃兩情相悅,互相愛慕,才能結為夫妻。仙子並不愛我,又怎說起此事了?仙子美貌固然豔冠群芳,奈何徐清福薄,晚出生了千多年,若不然早遇仙子,傾情追求也未可知。如今仙子早就心有所屬,又何必再戲弄我一個後生晚輩。”
倪芳賢笑道:“你這小孩倒是會說。一看便知是從女兒堆裡爬過來的。你怎說我戲弄你?那人既不愛我,便不許我再找旁人麼!雖然我現在不愛你,未必不能日久生情。”說罷復又悽然變色,黯然訴說:“只等後日魔劫一至,我便九死一生。細細一想,這輩子身為女人,竟沒能嫁出去閨閣,死後到了陰曹地府。豈不讓黃泉路上同行之鬼笑話。”
徐清訕訕地笑了笑,也往山間房舍望去,含糊道:“要不……我上去幫您把真人請下來……”
沒等徐清說完。倪芳賢卻忽然臉色一變,轉眼間豔若桃李的臉蛋上就罩了一層寒霜,冷冷道:“叫他作甚,既不願來,叫他就會來麼?再說我倪芳賢也不求施捨,就算你將他叫來,我還未必稀罕了!”一語未了,水中驀地閃出一束金光。旋即流光散去。早已空無一人,之餘水波盪漾。月光如銀。
徐清終於舒了一口氣,剛才面對那全不照套路出牌地女人,還真有點招架不住了。復又嘆道:“真人既然來了,剛才為何不現身出來,何苦惹得仙子著惱?”話音未落,就在徐清身邊精光一閃,極樂真人已現身出來。
李靜虛凝望池中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