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會想法動搖一下苦修者的意志。但是總主教是知道他這個兄弟的,否定他的信仰。也就等於否定他全部的人生了。
苦修者父母雙亡,由虔誠的姨母一手養大,又在傑弗裡修會里受了教育,他堅信只要刻苦修行,摒棄俗世,就能在天國中與全家團聚,凡塵俗世不過是短暫苦惱的旅途,天國才是最終的終點。他怎麼願意相信這可惡的俗世才是人類應該奉獻和奮鬥的世界呢?這個世界裡他什麼也沒有!他怎麼願意相信那個虛無縹緲的天國不存在呢?相信天國不存在,豈不等於相信他再也無法見到父母和姨母了麼?
大魔王法力無邊。可惜不能讓死人復活,這一點,總主教是清楚的,所以,他沒有在此事上求助於大魔王的意思。
“那麼,你準備怎麼處理他呢?”大魔王對這等油鹽不進的人也沒什麼招可想,和三觀不同的人是沒法講道理的,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反過來也一樣。
“先等他醒過來再說。”總主教也正為此深深煩惱。他面前有兩條路,一條是滿足他兄弟的心願,把他早日送進天國;另外一條是再派他到南邊或者北邊的什麼聖地去。前面一條,那畢竟是他親兄弟。雖然保不定什麼時候腦子就開竅了,一刀捅進他胸口;後面一條,大魔王說了地球是圓的。總有一天他又會回來的——天哪!
好在他暫時還不用做這麼艱難的選擇,因為在他做出選擇或是和苦修者吵架之前。對方已經由於長時間的艱苦生活損害了健康、由於憂心紐斯特里亞和他本人的墮落耗損了精力……昏過去了。
所以現在他把他表兄安排在了參謀長曾經去過的那個條件不錯的特殊醫院裡,倒不是他想以權謀私。而是一來在紐斯特里亞找一張空著的病床不容易,二來他兄弟是個定時炸彈,還是安排到護士醫生都比較閒的特供病房比較好,看著的人眼睛多一些,可以防止他表兄做出什麼傻事來。
為此,他連那群人的傻笑都忍了。
“那就暫時先這樣吧,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大魔王想起家裡那一對小天使,同樣心有慼慼然,要是有可能的話,她也巴不得把他們打發到天盡頭去,不過,總主教目前的狀況顯然比她更不樂觀,小孩子,僕人們還管的住,他那個表哥可真是危險人物,不聽勸,不吃嚇,最關鍵的是不要糖,讓大魔王想腐蝕他都沒處下手,真是路線錯誤,越完美越反動,他又是總主教在世的唯一親屬,不好下手把他和教皇一起關到地老天荒,“等等,參謀長怎麼能容忍他到處走來走去呢?”
“我正想向您報告這個問題,每個進入紐斯特里亞的人都有登記,他入境這麼多天竟然沒人向我通知一聲。”總主教頗為不快地輕晃他的牧杖,想到那個可惡的矮子,他就手癢,而且這次他確實該打。
“叫參謀長來。”大魔王努力地挺直身子,這可是重大安全缺陷!她必須把這事情問清楚!
即使這意味著她又要加班了。
“呵,兄弟。”在遙遠的海的那頭,阿布垂下刀子,讓刀上的血淌到沙土裡,剛才,他因為作戰賣力,又一次被小拉姆等人親切地稱為兄弟,他也稱他們作兄弟,是的,他們稱兄道弟,彷彿兄弟真的是一個多麼美好的字眼,但是,當他們走遠了,這個老僱傭兵就情不自禁地用諷刺的語氣重複了一遍。
他不需要兄弟,就像窩裡的雛鷹不需要一樣。年幼的時候,他曾經攀上懸崖去取珍貴的獵鷹,結果目睹了幼小的雛鷹是怎樣為了爭搶食物毆打它一窩的兄弟的。從前,他以為獵鷹一窩只生一個,經過這次,他發覺原來事實並非如此。獵鷹一窩會生好幾個蛋,但是隻有那個最強壯的,才能從親兄弟那裡搶到足夠的食物生存下來。
他決心做這樣的成功者,他和紐斯特里亞等國的人稱兄道弟,他和拉姆等人稱兄道弟,有可能的話,他還會和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