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會懊惱,可是他的話卻提醒了李冉豪。
“不可能跑得掉!”李冉豪站在燈火通明的街道旁,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地勢太複雜了,憑藉著那女人的身手,趕在自己之前騙過警察的眼光那是沒什麼問題的,可是那個男人呢?那一腳自己心裡有數,足以讓這個男人受到很大的創傷,一個人逃可以,但是帶著一個傷者,即使是自已,也不可能這樣輕易地溜出去,鎖定了思維,使得自己認為他們會依靠詭異的身手飛遁,可是如果是自己,絕對不會如此明目張膽地逃,是賊就心虛,即使是天使,她都會猶如驚弓之鳥,狡猾的他們,不一定需要從空中跑。
“地下,這裡是不是有下水道?”一句話,讓曾經管轄過這片區域的陳芳徹底地清醒過來,大吼一聲:“給我把所有的下水道口全都堵上!”
轉過身陳芳咬牙切齒地道:“我就不信,到了嘴裡的烤鴨還會飛了!搜!給我全部都搜!”
頓了頓,陳芳那清秀美豔的臉上浮現出一股冰冷的寒霜道:“就是翻了整個上都市,都要給我把他們找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通知下去,只要能抓住飛賊,即使開槍打死他,我都會和上頭邀功行賞!”
雷霆作風表現出來的陳芳,顯得鐵腕十足,交代好了事,兩人分頭衝向火車貨運站和農貿市場,根據一個當地居民表述,下水道有兩個排汙口,一個是火車貨運站南側,另一個則是農貿市場後的上都河。
在經過了骯髒無比,惡臭熏天,無數蛇蟲老蟻橫生的下水道,狼狽不堪的宋媚憋得一張小臉紫青一片爬在鐵軌上嘔吐,淮生也是隻剩出氣沒進氣,不過他們相信自己已經逃出了生天,錯綜複雜的下水道通往域市的各個位置,即使是他們,也只是憑藉著頭腦中的印象,朝著最近的出口跑,感受著頭頂傳來的震動,爬出洞口後,那火車轟鳴的聲音,讓兩人欣喜若作到,那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就象是激|情的Xing愛高潮一樣美妙。
“啊哈!二位興致真好,大半夜地還在我們上都下水道做豪華觀光遊!玩夠了沒有?要是還沒玩夠,二位可以去我們上都市警察局裡座座,那裡的咖啡味道很地道。”
一個嬉笑的聲音帶著陣陣戲謔傳到二人耳邊,猶如一顆炸雷,瞬間讓兩人呆立了。
宋媚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她現在的恐慌和鬱悶,為了躲避追捕,她可以忍受著刺鼻惡臭在汙濁的下水道里潛行,但是接受不了本以為這樣已經逃離,可是到頭來還是自投羅網的後果,她認識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他,讓曾經風光無限的鬱金香凋零,受到同行的譏笑。就是因為他,小妮才會背叛自己,害得自己被組織懷疑其忠誠性。這一次又是他斷絕了自己的後路,難道他正是自己命中剋星嗎?
看著李冉豪手中玩弄的手槍,那黑洞洞的槍口猶如一隻盤踞在自已臉上的毒蛇,他那冷血的眼神就象是不斷吐縮的蛇信,相信自己只要輕舉妄動一下,那怕就是稍微動作大了點,長了眼晴的子彈絕對就會毫不留情地射進自己胸膛,落個血濺三丈的下場。
不甘心如此輕易地就束手就擒,宋媚儘量拖延地爬起,與面露兇殘的淮生並肩站了起來,面帶疑惑地詢問:“這裡有那麼多的下水道出口,你怎麼知道我們會從哪裡出來?”
李冉豪搖搖頭,沒哨回答她.心裡好笑,要是連這點自己都拿不準,妄稱蠍虎第一追獵高手了。其實道理很簡單,也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經驗,對於在黑暗中掙扎求生的人來說,比普通人更渴望光明,這也是犯罪心理導致的,這裡的下水管道出口是星羅密佈,可是全都用井蓋死死扣住,自己只不過是判斷出他們可能出現的區域上,隨意地開啟其中一個有光線照射的井蓋,在黑暗中爬行的人,自然會本能地朝著亮光走來。什麼叫守株待兔,這就是典型的守株待兔,想當年薩達姆老兄,也是貪圖一絲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