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走,有人在等你,曉依在等、我在等,就連朔雲他……都在等你。”佛瑞喃喃的說著。
突然,飄舞的血壓急速降下,佛瑞站直身子,接過了手術器具。“快補充血漿,換新的點滴。”
好不容易,飄舞的血壓和心跳恢復正常,縫合完她胸前的傷口,佛瑞無力地癱靠在牆上。
醫生、護士紛紛與佛瑞恭賀,慶幸他的友人平安。
劃過她那沾著髮絲的額首,佛瑞低首親吻。“沒事了,飄舞,我們出去吧,朔雲在等呢!”
當他推著她到加護病房後,佛瑞去找朔雲。
“她平安無事,但,孩子沒了。”佛瑞解下口罩,撥著自己的頭髮。“去看看她吧,朔雲。”
沉默無語了許久,朔雲不發一語地走往加護病房。
護士在見到他時,照例地交代:“先生,饒小姐尚處於昏睡狀態,請你儘量放輕動作,我先離開了。”
送走護士,朔雲逕自推開門,映入藍眸的,是隔著一片玻璃後,他記憶中的女人。
飄舞身上插著許多管子,教他的心莫名地抽痛著。當朔雲看見她頰邊未乾的淚痕,他的血液頓時不再流動,仿似降到了冰點,凍結了起來……
第十章
怔坐在病床上,飄舞無神地望著房內惟一的窗子,手置於平坦的腹部上,縱然窗外美景對她是多餘的,她的雙眼仍投注於那兒,修長柔軟的羽睫未曾動過。
抱著一束鈴蘭的曉依和拿花瓶的佛瑞,相視無語。
飄舞醒了三天,三天以來,在知道自己孩子流掉的那一刻起,她就是這副樣子,除了在曉依脅迫下吃了些食物外,每天醒來,飄舞便一言不發地呆望著她所看不見的景物。
她的日漸消瘦,任由誰都看得出來。
“怎麼辦?這樣下去怎麼行?”曉依邊插著花邊看著飄舞。
“天曉得,她從來不會聽人勸的,尤其是在她最寶貝的孩子流掉……”佛瑞感到,在經歷了一次生死關頭後,飄舞變了!
往昔的她,即使再怎麼悲傷,都會掛著笑容……而現在的她就像是被剝光外衣的洋娃娃,赤裸又麻木。
“那孩子,本就是她的支柱,支撐她心靈的惟一,可是……”曉依緊抓著花瓶。
“對了,那傢伙他還在門外,要叫他進來嗎?”曉依討厭朔雲是一回事,可飄舞……或許惟有朔雲才能喚回她。
“我不確定。”在飄舞醒來第一天,佛瑞便說要去找朔雲,但飄舞拒絕了,那神情的堅定,震懾了佛瑞的心。
“你再問問她,你又不會少一塊肉。”曉依怎會不知佛瑞在顧慮什麼,但,此時的情況,那傢伙……是最好的良藥了。
“好好,我問、我問。”拋不過曉依,佛瑞只好認輸。
“飄舞,朔雲想跟你說幾句話,你讓他進來,好不好?”佛瑞知道飄舞聽得見,但,僅是不願回應。
“要是你不吭聲,我就當你答應。”佛瑞自以為是地道。
忽然,飄舞抓住了他的手。“佛瑞,不要!”
曉依吐吐舌頭,連忙假裝自己是在插花,所有事都與她為關,可她一雙耳朵!宛如狗兒,抬得高高的。
“飄舞,跟他談談,別把自己鎖在象牙塔裡。”以前,是朔雲拒她於千里;現在,則是飄舞則是如法泡製。
“我沒辦法,你要我怎麼忘記,他逼我拿掉孩子的一幕?那很難,佛瑞。”她那樣愛他,他卻萬般傷她。
“你無法見到他,又怎會一直記得那一幕?”他不是故意要這樣以話刺她,但她躲得……佛瑞深嘆了口氣。
佛瑞實在想親口告訴飄舞:朔雲或許是愛她的!可他要怎麼說出口?朔雲在她心烙下的那些傷,他要如何撫平?“他說的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