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他之前成竹在胸的模樣。
可見情之為物,害人不淺。
我又說:“英格爾先生,所謂言多必失,你方才講述的故事中有諸多古怪之處,比如對於你是如何成為託利多族系的血族之事,你含糊其辭,似乎有意遮掩。需知血族誕生的儀式極端莊嚴繁複,僅僅決鬥時的血液感染,決不至於令你成為今日的模樣。唯一的可能,便是在你探望音圖爾小姐的時候,對嗎?”
英格爾驚懼的發抖,往昔的痛苦如鬼魂般追命而來,他深陷其中,難以自拔。這多愁善感的蠢貨,他擁有絕對的力量,能夠頃刻間將我撕成碎片,但在精神的領域,他虛弱的宛若無辜的少女。
緹豐似乎對此人的境況頗感興趣,他對我說:“繼續。”
我倍受鼓舞,拍手笑道:“音圖爾小姐早已變成了血族,而當英格爾先生見到她時,她想必也如王子殿下方才那般籠罩在耀眼的紅色玫瑰之中。英格爾先生見到她時,疏於防範,被失去理智的音圖爾小姐吸乾了血,她隨後心生懊悔,無奈之下,將英格爾先生轉化為她的後裔。然後呢,英格爾先生,音圖爾小姐為何逝去?那恐怕也是你一手犯下的罪吧。”
英格爾失落而無力的說:“沒錯,沒錯,是我殺死了她。當時的我可是聖殿騎士,即使心中對教會不滿,可我依舊是受過洗禮和祝福的騎士。我被極度的怒火衝昏了頭腦,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等我回過神來,她已經死在了我的懷裡,正在緩緩化為灰燼。”
我再一次猜對了!我狂喜起來,小跑著來到他身旁,催促道:“還有呢?英格爾先生?還有更精彩的部分呢?”
英格爾似乎深感顫慄,腦袋轉動,開始躲避我的目光,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就像是罪孽的幽靈捏住了他的喉嚨,他哭泣道:“我殺死了所有那些追隨我的村民,就在準備處死我哥哥的火刑架前,我受到鮮血的**,忍不住吸乾了我身邊最近的一位農夫的血。他們發現了我的身份,用畏懼和仇恨的目光看著我,彷彿我不是他們的恩人,而是和曼龍一樣罪惡的根源一樣。
所以,我拔出利劍,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和勢頭追趕他們,無情而殘忍,就像捕獵羚羊的獵豹一樣,就像俯衝兔子的老鷹一樣,就像獵殺女巫的基督徒一樣,我頃刻間進入了神速的領域,在短短三秒鐘之內,我殺光了在場所有的鎮民。
沒錯,是我毀滅了我的故鄉,我完成了兄長未能完成的事。我逃離了這個受詛咒的地方,在今後漫長的歲月裡,我一直畏懼著艾倫堡的名字,就像畏懼陽光一樣躲避著往日的陰影。直到最近十年,我無意中得知這兒的一切,我驚訝於這兒能夠死灰復燃,我猜測也許時間將我的秘密徹底掩埋,新的居民又來此定居。
於是我回來了,像是漂泊的遊子那樣迴歸故土,像是遷徙的大雁那樣回到南方,我作為遊客回到艾倫堡,試著面對我無法挽回的過錯。”
他將心中的秘密一股腦吐了出來,深深呼吸,精神好了許多。他的目光越過我的肩膀,凝聚在緹豐王子身上,他說:“王子殿下,這就是我所知的一切。實話實說,這是我百年來首次見到火玫瑰綻放的景象,我不知道這景象意味著什麼,但我很高興能再次見到它。我想說,緹豐王子,我願意為你效勞,將我的力量,我心中的秘密,以及我整個靈魂都奉獻給你。”
法王廳的那夥人聽了這話,臉色慘淡,只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