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然在下絕不碰你一根手指頭!”其實大橋這邊也算是海灘,只不過海水汙濁,沙子彷彿爛泥一般,看著就讓人難受。而對面是一處新浮上海面的小島,海岸清潔,有大面積舒適的沙灘。
她走下車,看了看前方,伸了伸舌頭,心有餘悸的說:“看著就怪嚇人的,這大橋足足有五十多米高啦,當中斷了一大截,除非我們從天上飛過去。”
我拉著她的手,說:“假面小姐,你先前說要與在下同生共死,可是肺腑之言?”
她稍稍呆了片刻,很快微笑著說:“反正我現在什麼都不顧啦,只要你帶著我,我哪兒都跟你去。”
我凝視著她的眼睛,那雙美麗而無畏的眼睛,她的靈魂受到魔咒的迷惑,因而沉迷於虛無縹緲的愛情。她原先痴情於那個墮落的克萊蒙多,此刻卻在迷茫中將感情寄託在了我的身上——這也許正是薩佛林咒語的功效,讓受害者鍾情於她所附身的人。
我當然可以替她驅逐**咒語,就如同我替劉衣小姐驅魔一樣,但那需要大量的時間,需要複雜的手段,不,既然來到這裡,我為什麼不試試其他法子呢?
我曾經沉入過死亡的深淵,我知道瀕死的體驗可以解除一切思維的魔咒,讓大腦重獲新生。我當然不打算殺死她,但我必須讓她擁有死亡的覺悟。
我一把將她橫抱起來,也許是由於喪失了痛覺的緣故,我覺得她輕的彷彿羽毛一般。
她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問:“你不會想要謀財害命,把我從這兒拋下去吧?事先警告,我身上可一毛錢都沒有啦。”說完這句話,她又開心的笑了起來。
我說:“我們一起跳下去。”
她有些驚愕,以為我在開玩笑,重複著問:“跳下去?這裡幾乎有小山那麼高。”
我不再多說,強化雙腳的肌肉,用力在橋頭一蹬,我們兩人如同無翼的鳥兒般飛上半空,她沒料到我居然如此衝動,表情無比驚懼,放聲尖叫起來。
這一次,她的聲音中充滿著畏懼和絕望。
我足足跳了十米高。
當我抵達最高點的時候,我默唸道: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這句詩倒不是我信口胡謅的,而是李商隱寫的**詩,不過它能夠對大腦產生顯著效果,因而我便借來用用。
我的雙手下方長出透明的薄翼,穿破衣袖,迎風飄揚,我的肋部和腿側也生出操縱氣流的器官,這就像是黑麵具曾經做到的那樣,他比我熟練得多,甚至能在空中長時間飛翔,而我僅僅能持續兩三分鐘的飛行而已。
但足以讓我劃過兩百多米的距離,來到大橋對面,來到漆黑無人的海灘上。
我感到寒風在我身畔颯颯拂過,懷中的女孩兒秀髮飛舞,身子蜷縮在一塊兒,嘴唇微微發抖,雙目緊閉,淚水湧動,我抬頭目視前方,看著前方的斷橋從我身下急速劃過,晦暗不清的前路卻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我看見月光下幽靜的沙灘,看見海水溫柔的拍打著岸邊,看到翻湧的泡沫,看到海面上倒映著的星辰。
我雙腳陷入鬆軟的沙灘,跑了幾步,緩衝下墜的勢頭,她感覺到不對勁兒,睜開眼睛,四處張望,吃驚的喊道:“老天,這是。。。。怎麼辦到的?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一腳沒踩穩,嘩啦一聲,我們兩人一同摔倒在沙灘上。這一跤摔得不輕,我腦袋深深陷入沙子當中,覺得沙子零零碎碎,磨磨礫礫,從我眼耳口鼻中湧了進來。
她哎呦一聲,一屁股坐倒,翻了幾個跟頭,痛的哇哇亂叫。
我好不容易爬了起來,擦掉身上的沙子,發現她模樣狼狽的躺在沙坑中,仰面朝天,傻愣愣的看著黑暗的星空。
她再度大聲呼吸,說:“好痛。”
我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