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有些不信,但我將他的舉止描述的極為生動,尤其是深入到他與女孩兒親熱的細節,更是惟妙惟肖,宛若親眼所見。她聽得滿臉通紅,同時火冒三丈,心頭的哀傷逐漸消失,仇恨之情油然而生。
她說:“這個混蛋!”
我點頭說:“不折不扣的混蛋!但他現在已經身敗名裂啦,也算是惡有惡報了,不是嗎?”
她試圖平靜下來,但頃刻間卻力不從心,反而顯示出狂態,她舉起酒杯,對我說:“為這個混蛋身敗名裂乾杯!”
我笑著說:“乾杯!”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她倒怒氣衝衝的將一大杯酒一飲而盡,酒水從杯子中溢位,流到她的胸口,沾溼了她的衣衫,讓她的曲線完全呈現在我眼前。
她輕笑幾聲,臉上滿是紅暈,看著我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說:“在下名為面具,面具的面,面具的具。”
她歡暢的大笑,說:“面具先生,我叫假面,假面的假,假面的面!”說著朝我倚了過來。
面具和假面,不需要知道名字的情侶,轉瞬即逝的愛人,我們來到這酒吧中,不都是在尋找這片刻的解脫和歡愉嗎?
她顯然是這樣想的,開始痴痴的傻笑起來,在酒精與狂怒的雙重夾攻之下,她已經迷失了自我,放下了矜持,拋棄了希望和尊嚴,如同飢餓的乞丐乞討食物般尋求短暫的愛情。
我說:“假面小姐,你和克萊蒙多先生是如何認識的?”
她靠在我肩膀上,笑著說:“在一個考古學專家的年會上。我和我的丈夫。。。。你別管他,我恨死他啦。。。。。我和丈夫碰上了他,然後我們就看上眼啦。”
我心生疑惑,暗想:克萊蒙多這混球,怎麼如此有女人緣?便是雙竹小姐這般舉止拘謹的女士,他也能輕易勾搭上?他又不見得是情聖唐璜之類的人物。
雙竹小姐見我不吭聲,用撒嬌般的聲音說:“你怎麼啦?你嫉妒啦?你想知道他對我做了什麼嗎?”說著自暴自棄的笑了起來,瞧著都讓人心酸。
我想:在下有一事不明,薩佛林小姐,不知為何她此刻神智紊亂,以至於舉止有異?
薩佛林原本在一旁神情擔憂,此時被我一問,連忙用力擺手,叫著:“我才沒有對她施展法術呢,我施法的時候你能夠感覺到,而且還要念咒呢!”
我想:並非此刻,而是數月之前,克萊蒙多與她相遇之時,你對她做了什麼手腳?她的腦部似乎有著永久的催眠損傷,你瞧瞧她這般模樣,與劉衣小姐何等相似?
薩佛林嘟著嘴巴,神情黯然,過了很久,她才緩緩的說:“我對她施展了永久催眠術,讓她深愛上了克萊蒙多。”頓了頓,補上一句:“和劉衣小姐是一樣的。”
我點了點頭,又想:你能否解除這樣的狀況?
薩佛林見我不埋怨她,似乎鬆了口氣,她說:“除非再度對她施展永久催眠,但那樣會再度對她的神經造成損傷,我可不會什麼解除法術呢。”
雙竹小姐在我耳邊說:“我開了車,咱們走吧,躲到車裡去,我的車很寬敞,你可以隨便對我怎麼樣。我會告訴你克萊蒙多是怎麼對待我的,如果你嫉妒了,你可以依樣畫葫蘆的對我。”說著,她露出嫵媚的笑容,拉住我的手,披上大衣,往吧檯上丟擲幾張紙鈔,朝酒吧外走去。
我注意到:當我們離開酒吧的時候,坐在酒吧角落裡的幾個男人站了起來,其中一人開始打電話。
酒吧外的寒意瞬間讓我清醒了不少,但雙竹小姐依舊意亂情迷。在黑暗之中,我們穿過街道,來到路邊,她的車上被貼了一張違章停車的罰單,但她毫不在意,拉著我上了車。
我又發現:那些隨我們離開酒吧的人也走上了不遠處的商務車,顯然他們是一群跟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