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會放鬆對她的警惕。
沒想到,江央多吉不但將她關在屋裡,切斷了網路。還收走了所有僕人的手機,讓她完全找不到和國內通訊的機會。
蒲英只好一方面將希望寄託在才仁身上,一方面暗暗尋找機會。
黃昏時分,正在旺姆的服侍下吃晚餐的蒲英,聽到了院門開啟的聲音。又看到管家帶著僕人們到門口。列隊迎接回家的主人,她馬上將臉一沉,又準備表演了。
“嗖——哐當!”
一碟還盛著菜的瓷盤從二樓飛出。正正地摔在院子中央,當即碎成了數片。
江央多吉仰起頭看了看樓上,面無表情地抹了一把臉。
甩掉手裡沾的一片菜葉子後,他回頭說道:“你上去勸勸她,別整天這麼鬧了!過兩天,等大會開完了,我保證讓她出門!”
才仁點點頭,走上了樓。江央多吉則留在樓下的大廳,準備吃晚餐。
聽到樓梯處傳來的腳步聲。蒲英又推了旺姆一把。
正在佈菜的旺姆向後一倒,差點絆了剛走到門口的才仁堅贊一下。
蒲英又罵道:“怎麼那麼笨?你撞到少爺了!”
“對不起,少爺!對不起!”旺姆急忙爬起來彎腰施禮,忙不迭地道歉。
“行了,你下去吧!小姐這裡不用你伺候了!”
“是。”旺姆恭順地退下了。
才仁走進了室內。
蒲英迎上去,拉著他的手。看了看他後面,才用唇語說道:“他呢?”
“三哥在下面吃飯,一時半會兒不會上來。”才仁壓低了聲音說道。
“哦。”
蒲英點完頭,卻突然提高了嗓門,尖聲“罵”道:“滾開!我不要見到你!你討厭死了。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我要出去騎馬散心!再待在這裡,我就要悶死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別生氣嘛!我保證,很快就能帶你出去!”才仁也配合地大聲“哄”著她,並且輕輕地擁住了蒲英。
由於這些日子以來,蒲英經常要在江央多吉面前,和才仁扮演鬧彆扭的情人戲碼,所以她也習慣了才仁的舉動。
蒲英的眼睛和耳朵都在留意著樓下和院子裡的動靜,嘴裡卻時不時地撒氣,間或壓低了聲音問:“今天找到機會了嗎?”
才仁低下頭,嘴唇靠近她的耳邊,“我打聽過了——郵局的信件和明信片,都會有人檢查,特別是寄往國內的,所以你說的方法有點行不通。不過,過兩天我父親會派管家來接我,到時候我有錢了,不用受三哥控制,還能有手機。”
“是嗎?那太好了!”蒲英的聲音略有些不自然地發顫。
雖然隔著頭巾,她也能感覺到才仁口中的熱氣,而且他的嘴唇應該是貼到了自己的耳輪。
這種舉動很曖昧,但這樣的耳語又能夠讓談話保密,而且蒲英一直懷疑自己的屋子裡可能有竊聽話筒,所以就算耳朵根有些發紅發熱,她還是忍住了沒說什麼。
才仁又說:“手機也不保險,三哥的安全部門對鎮上的手機訊號都有監控。”
蒲英的嘴角一彎,自信地說:“沒關係!我有辦法。”
才仁一偏頭,看見了她眼睛裡的光芒——那是看到了和家裡聯絡的希望而閃耀著的喜悅之光。
那種光芒,讓蒲英的黑眼睛霎時像黑鑽石一般閃閃發亮。
才仁一時心動,一下子抱緊了蒲英。
但他的頭卻高高昂起,生怕一低下,就會情不自禁地去吻蒲英——這個念頭這些日子常常從他心裡冒出來,並越來越有氾濫的感覺了。
以前在佛學院和蒲英單獨相處時,他雖有愛慕之意,但還摻雜著猶疑、試探和純欣賞的情緒,也許還有些追憶緬懷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