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自在頓了一下才繼續:“那修士對你們應該不是處於憐憫,而是要把你們豢養成最厲害的厲鬼,然後收服,為他所用。”
“到時候,你們就真的永無止境的,被奴役了。”
“那又如何?”春花兒有些怒容的呵道:“最起碼我母女也報了仇了。”
“而且到那時候,我應該也被滔天怨恨淹沒,早沒了意識,就算被奴役,也什麼都不知道,無所謂了。”
“如果只是這麼簡單就好了!”肖自在搖搖頭,繼續對春花兒道:
“你知道一個有清醒意識的鬼王,對能奴役鬼王的修士,意味著什麼嗎?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稀罕村子,算計你母女的那修士,怎麼可能讓你意識被怨恨淹沒了才來收割你們。”
春花兒沒有說話。
從其爬滿怒容的容顏,和不斷外溢翻湧的陰森怨恨之氣,似乎對於死了還被算計一事,並沒有那麼坦然。
好一會兒後,春花兒才壓制住渾身滔天的怨恨之氣,略微不屑地道:“肖仙師,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恐怕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見春花兒安定下來,暗中戒備的肖自在稍微的鬆了一口氣,道:“我剛剛說的,只是其一。”
“其二,就算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了別人的君子之腹,你們不會被別有用心的收割奴役,但你早晚失控是事實吧。”
“到時候這處詭域會不斷擴大,你們也會不由自主的為禍世間。”
“此處雖然離真陽宗足夠遠,但也還在真陽宗的勢力範圍之內。”
“你覺得,真陽宗會放任你們不管?”
“就算真陽宗不管,其他門派或修士,也不會放過你們。”
“陽世間的陰森詭域和詭王,對於修士來講,也是不可多得的修煉資材。”
“你們的下場,終歸是沒有善了的。”
“威脅我啊!”春花兒語氣冰冷:
“要不肖仙師也留下來吧,淨化消除一下此處的滔天怨恨。如若哪天成功了,小女子甘願俯首待誅,任憑發落。”
“現在不如先把外面那純陽真火的陣法停了如何?”
肖自在在進入這處詭域之前,催動了佈置的簡化版火陽陣法,正在按照既定規則執行,一刻不停的攻擊著詭域。
而身為此處詭域詭王的春花兒,自然是能感知到的。並且,還一直在調動陰森詭氣,不斷的抵抗著。
“我並不是在威脅你,只是跟你講述事實。”肖自在有些無奈:“你們母女生前悽苦,死後不得安寧。我非草木山石,對你們亦有同情之心,只是想讓你們有個善終而已。”
春花兒咯咯笑了幾聲,道:“多謝肖仙師美意。”
“但現在!不管是真陽宗也好,還是別的什麼門派修士也好!”春花兒的語氣變得淒厲,憤怒,怨恨之氣翻湧,詭王之相也若隱若現。
“我母女兩個生前受盡凌辱而自戕,死後既然還不被放過,那便放馬過來,能殺一個是一個!殺——”
隨著一聲淒厲詭嘯,春花兒鬼王形態完全顯現,一鬼爪便朝肖自在拍去。
原本就昏暗,但還能視物的陰森詭域,瞬間就變成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烏漆麻黑。
詭王春花兒突然暴起,吃過一次虧,暗中戒備的向陽正要有所動作,但卻被肖自在一個靈力激盪,給向後推出去了幾丈遠。
而肖自在自己,已經和厲詭詭王形態的春花兒母女,搏殺在了一起。
向陽正想飛身前去相助,但一隻厲鬼卻撲了上來,只得先行應付。
這才閃避過一招攻擊,又一隻厲鬼撲來……
只是幾息的功夫,向陽就被圍攻了。圍攻他的,正是那些前一刻還在互相凌辱、殘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