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而峽口退敗的蜀軍則盤踞信州,另有許多蜀郡豪強各引部曲據守眉州。一時間,成都四野望去皆敵。
雖然這諸路人馬因為忌憚魏軍的戰鬥力強橫而未敢輕進,但各自盤踞於周邊地帶,也讓成都魏軍的情勢逐漸不妙起來。
眼見周邊情勢如此,尉遲迥不得已便又傳信之前被他勒令駐守閬中的東路人馬,著令他們即刻南來、互為策應。
“我早便有言,魏安公、平昌公俱偷恩幸徒,小用則可,豈有經邊謀遠之才?不信而用,今果驗言。若非郎主妙策使我,於此備變,情勢恐怕更危!”
賀若敦率軍南來準備大幹一場,結果卻滯留閬中不得前行,心中自是憤懣不已,收到調令之後自然忍不住對尉遲迥極盡挖苦,但也興致勃勃的準備發兵南下。
但李遷哲仍存幾分小心,還是開口勸告道:“魏安公用強屠城,蜀人同悲,如今貿然前往恐不足益事,不如暫且先發一批糧草以資其用,再向郎主請示進軍與否。”
賀若敦聞言後便也點頭說道:“前路諸軍大竊成都、各致巨貨,今卻使我前往驚懾群眾,當中幽意的確不可不查,李開府所言確是穩妥之計。”
他只是嘴巴毒了一點,但卻並不愚蠢,聽到李遷哲的提醒後,也自覺得該當請示一番,於是便也不再急於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