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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前顫顫的聲音襲到心口,有時隱隱的痛,有時劇痛;有時皺眉揪著胸前的衣服久久不能放開,有時卻一閃即逝。原來時間真是一副良藥。

如果父親還在,她的生活會有所改變嗎?她常常這樣問自己。沒有人給她答案。其實不需要答案的。然而此刻她卻想知道父親會不會同意她和一個見過兩次面的陌生人結婚。如果結婚會覺得欣慰嗎,女兒終於出嫁了。她似乎真的應該認真的考慮一下這個問題。一直以來她都是排斥婚姻的。她以為她可以一個人,可以忍受寂寞,忍受孤獨。她不需要丈夫、孩子,她認為這個世界的溫暖與她無關,甚至冬日裡的陽光也是為了照耀別人,獨獨漏了她。她從不怨別人,她也不知道該怨誰。她從來都是認命的。

她也是談過戀愛的,在20歲那年,很短暫的戀愛,只是沒有帶給她快樂,也談不上傷害。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傷害她。後來身邊再也沒有過異性。在公司也有些同事有表示過好感,她總是毫不含糊地婉轉拒絕,以至於同事總是說她眼光太高。平時在公司也嘻嘻哈哈,和同事有說有笑,其實快樂有時很簡單。

那夜竟然一夜無夢。

第三章

日子依然過得波瀾不驚。李曉晨照常上班下班去書店,依然和同事說說笑笑。只是偶爾在工作間隙喝茶時會望著銀色的辦公桌面發呆。廖清和依舊沒有電話。她並不在意。

週五這晚不知為什麼覺得很倦,她很早就睡下了。夢斷斷續續。夢到了一襲白衣的父親。父親還是那麼年輕,那麼精神。李曉晨見到他時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哭,而是責怪他那麼久沒有來看她,問他在忙什麼。他父親只是拉著她的手對著她笑,特有的父親式的溫暖。後來父親問她為什麼還沒結婚,她居然不知道怎麼回答。父親告訴她,應該結婚的,一個人太辛苦了,不要讓他放心不下。當她想告訴他,其實她一個人也很好時,父親卻轉身走了,任她怎麼叫都不會頭。後來一個人到了一片昏暗的世界。那裡沒有生命的跡象,只是昏暗,讓人窒息的昏暗。四周充斥著詭異。黑色、紫色、暗紅混合成似雲團的不明物壓向她,在她周圍不肯消散,讓她毛骨悚然。她想跑的,可是怎麼也拔不開腿。她像個迷失方向的孩子般哭了,她害怕,哭著哭著醒了。

還是半夜,卻怎麼也睡不著。想著剛剛的夢。十五年前也做過一樣的夢,也是哭醒的,雖然覺得害怕,可是身邊有父親。她是個膽大的人,現在卻不由得害怕,出了一身的冷害,也不敢開燈,腦袋一片混亂,躲在被子裡一動不動。此時的她多希望有雙能夠擁他入懷的手臂,不管手臂的主人是誰。這是她這27年來第一次如此需要一個懷抱,讓她感到溫暖的懷抱,她懊惱認為自己正在變得軟弱。

再次醒來已是11點。

起來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喝了杯昨晚剩的開水。他們說隔了夜的水不能喝,可是她不講究,常常在醒後很自然的把床頭櫃上的頭天晚上倒的水喝光。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喝水是個好習慣,她一直這麼認為。其實她也不想喝隔夜的水,只是家裡沒有飲水機,而買純淨水又覺得貴。喝完水下床圾著拖鞋去廚房,準備下碗米粉解決午餐。

吃完米粉看了一會兒電視,準備出去轉轉,順便去書店把書給換了。上個禮拜借了渡邊純一的《失樂園》,看完了。她做事情常常目標明確,直奔主題,這次也不例外。先是去了書店,辦完計劃內的事再去閒逛。相比起街上的熱鬧,書店內的寂靜顯得格外冷清。只是一走進這書店,她便在也不想走出去。濃濃的書墨香和淡雅的環境讓她流連,讓她失去了時間。常常拿著一本書在閱讀區找張靠窗的桌子坐下,叫杯水或者飲料,多半是到肚子餓或者天黑才離開。其實在這種地方喝飲料對她來說是奢侈的消費,儘管如此,她還是願意花這個錢。幾乎沒個週末都來報道,以至於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