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別的要求嗎？」六叔公問道

「沒有了，就這一個要求。」

「栓子，你說說，孩子結婚買院子，你能掏多少錢？」六叔公抽著菸袋，慢悠悠的問。

「我……我哪有錢啊。我出不了錢，我沒啥積蓄。」傅老栓撒謊不帶臉紅的。

「你這個當爹的不出錢給孩子置辦宅子，從哪裡也說不過去吧。」傅光宗看不下去了直接。

「就是啊，栓子，咱老幾個誰不知道誰啊，你還幹著公職，多少不得攢點，咱們老了上了年紀還不都是孩子們的。你給誰攢呢？」傅耀祖是六叔公的次子，言語之間也是懟。

「我沒錢！」傅老栓不管別人說啥，就是倆字沒錢！

「誰叫他心高，我說叫翠花給他說說她姐姐家的閨女，彩禮花的少，姑娘還樸實，大安不幹。要是找那閨女，我就出錢。」

「栓子，你說的是河套子那老張家的閨女？你還真張的開嘴？那老張家閨女，五年前就守寡了，孩子都跟小火一般大了！」傅光宗是個本地通，啥事也知道點。

「大哥說的是老大，我說的是老小。」

「老小？誰不知道河套子村老張家的小閨女不檢點，才十六就跟人鑽草垛子，被人打了不是一回了，就跟她那個不要臉的姨一樣，這麼個人你說給大安？大安是不是你親兒子？」隔房一個叔伯也忍不住了。

傅大勇幾個都攥緊了拳頭，這要不是自己爹，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傅大安噗通就跪在了當地。向著北方咣咣磕頭。

「娘，兒子無能啊，讓人這麼作踐！娘，您快來帶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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