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紙一過去,就發出了巨大的聲響,但是沒有爆炸的效果。只有動靜。使壞的那個人,紙包還沒來得及開啟,就嚇得暈了過去。
這時候傅大勇他們也從聽到了動靜,披上褂子就過來開開門了。
拿提燈一照,地上暈過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柱子。牛翠花的兒子,傅老栓的繼子。
原來柱子早就注意到了,傅大勇家在隔壁放了東西,但是他進不去,就在一邊偷窺了好久,發現是很多酒缸。
柱子計劃了好久,想要報復那年在山上,傅焱和傅森坑他的事。所以就買了一包耗子藥。趁著夜黑風高就來了。
傅森看著是柱子,直接就想一腳踢上去、但是傅焱攔住了他。
「二哥,別激動,咱家釀酒的事情,不能太高調。」村裡都知道傅家在家釀酒,但是逢年過年傅大勇都會給村裡一部分,隊裡會給各家都分一點。
大家也都當做沒看見,都是鄉裡鄉親的。再說了,別家也有偷偷在家幹別的事情的。孫家養了兔子,李家養了幾隻羊。就連村裡以前的豆腐西施,都開始偷摸的出豆腐了。
但是一旦嚷出來,就會招來麻煩。
「那就讓他這樣害我們?」傅森都快氣死了。
「那當然不是,二哥,扛著他,咱走。」傅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還是宋君安提醒她的。
於是傅森就扛著柱子,兄妹倆直接把他整到了河邊。就是剛才傅焱看到宋君安惆悵徘徊的地方。
倆人把人往那裡一放。傅焱給他背後貼了一張迷幻符,可以幫助他在夢裡看到逝去的人。
然後兄妹倆就走了,自然,那包老鼠藥就拿走了。省的他再禍禍別人。
第二天清早,柱子就在河邊醒來,自己的半邊身子都栽到了水裡。他是被水泡醒了的。這一夜,他一會看見自己死去的爹,一會看見傅大勇的娘沈素芝。自己爹怨自己沒看住自己娘。
沈素芝啥也不說,只是像以前一樣笑眯眯的看著他。還給他吃糖。
嚇得柱子魂飛魄散,拖拉著還有知覺的半邊身子,風一樣的跑回家了。從那以後直到年底,都沒在村子裡見過他。
王淑梅他們都恨得牙癢癢,但是不能為了打老鼠而傷了玉瓶。柱子是那隻臭老鼠,為了他還不值當的傷了自己家。
「這個柱子,憋這個壞別來好久了,去年我就看見過他在咱家門口轉悠。合著一直憋到了今天。」傅大妮生氣。她看見好幾次,都沒當回事。柱子一向喜歡在村裡遊蕩,還糾結了一幫狐朋狗友。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要不是小火警醒,咱家的酒就讓他下藥了,這要是我們不知道,還不早晚一大家子都完了!」傅森越想越生氣。
「二哥,你別生氣,辦法慢慢想。你再這轉圈有啥用?」傅淼就看不得傅森這個樣子。一點謀略都沒有。
「我不轉圈也行,你給想個辦法吧!」傅森矛頭轉向了傅淼,就知道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要想出來了,你給我洗一年的衣服咋樣?」上回抓魚傅森給傅淼洗了很長時間的衣服,這次又要來了。
「只要讓柱子得到懲罰,最好進去待幾天。我給你洗兩年的。」傅森恨恨地說。
「那行,咱爹孃和咱姑做人證,這可是你說的。」傅淼心裡有主意了。
傅焱知道姐姐是個有成算的,這幾年越發的沉穩。沒有把握的話,她是不會說出來的。
「姐,說說你的想法。」
「我聽說,他和那幫子閒漢,晚上就在打穀場的那個小房子賭錢。輸贏好像還挺大的。要是我們去告一狀,直接不就抓起來了。」傅淼覺得這個辦法好。
傅焱這一年多來,已經不再對家裡的事情發表什麼意見。人總要學著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