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只有那麼兩個人,然而你看到他的時候,卻覺得自己彷彿面對著千軍萬馬,不可小覷。
“你來了。”
“我來了。”
簡單的問候,似乎又別有深意,兩個人眼中那種相互讚許,還有一種隱隱的敵意,他們似敵似友,更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奇怪,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好奇怪。”暗五道。
“我怎麼覺得主子也變得有些奇怪。”暗七道。
暗三開口呵斥:“噤聲。”
面前的人都是高手,他們這樣近的距離,說的話他們完全可以聽到。
幾乎是一瞬間,在暗衛們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雲墨和那個人同時動手,勁風飛揚,吹落了一地的樹葉。
眨眼之間,兩個人已經交手了上百招,依然分不出勝負,倒是周圍的樹木被兩個人外放的內勁所傷,樹杈上變得光禿禿,剛剛長出來的綠葉,掉了一地。
“好。”來人一聲輕呵,顯然是打出了興趣,越發的認真。
三分的遊玩變成了五分的認真,然後是十分的盡力。
雲墨臉上始終是那樣的表情,無論是一開始這人的有意試探,還是後來的拼盡全力,他始終都應對的很是沉穩,絲毫沒有慌亂。
來人的眼中,讚許的目光越發的明顯。
“唿!”掌風凌厲,朝著雲墨襲去。
雲墨閃身避開,纏繞著站在一起的兩個人,有了短暫的分開。
來人趁機跳了出去,連連搖頭,揮手示意道:“不打了,不打了,累死我老人家了。”
雲墨負手而立,倒是也沒有趁機攻打過去,只是淡漠的眼神平靜的看著面前的老者。
老者見到雲墨這麼的有風度,讚許道:“不愧是君子。”
雲墨的眼神中閃過嘲諷,君子?這樣的亂世,真正的君子早就死了,他不過是有自己的底線。
老者道:“老夫今天就是在這裡喝杯酒,世子殿下這麼一上來就動手,未免太過霸道吧。”
來人也就是那位華髮老者開口指責雲墨,幽州是武王府的地盤,但是他可沒有進入幽州,十里長亭可是在幽州城外,這是送別行人的地方,當然了,認真的說起來,這裡也是幽州的管轄範圍。
雲墨道:“雲鶴真人親至,小輩不過是來歡迎一二。”
“雲鶴”二字一出口,本來吊兒郎當的華髮老者,瞬間收斂了臉上的戲嚯神情,渾濁的雙眼中閃過精光,片刻之後,重新笑道:“什麼雲鶴,雨鶴,老頭子不認識。”
“世上這麼多美酒,老頭子就是喜歡喝酒。”華髮老者道,笑看著雲墨,“世子殿下,老夫陪著你盡興的打了一場,你總該有所表示吧。”
暗衛們都有些氣壞了,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老頭,明明是他一上來就跟世子殿下交手,現在怎麼成了他好心陪著世子殿下練手,真是好大的臉啊。
雲墨道:“前輩喜歡,自然可以。”說著話,朝著身後看了一眼。
暗一抱著一罈酒走了過來。
華髮老者對於暗一的出現一點也不意外,顯然早就知道有人在那裡,隨著暗一的走近,看著暗一懷中的酒罈子,目光越發的亮了。
酒罈子被密封,然而,華髮老者可是多年的老酒蟲,只是輕輕地聞了聞,就嗅出了空氣中特有的酒香。
華髮老者伸手摘下了封紅,深深吸了一口氣,讚歎道:“好酒。”話音落下,迫不及待的大口喝了起來。
“咕咚,咕咚……”的聲音響起在十里長亭中,此刻天色剛剛明亮,周圍還沒有什麼人影,大鬧過後的兩個人,站在一片狼藉的十里長亭中,氣氛莫名的有些怪異。
華髮老者痛快道:“這酒夠味,老頭子很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