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氣小了,讓落清擠了進來。
落清抬眼瞧去,看咩施恪雙眼通紅,眼皮腫的,看氣惱不是假的。
咩時君背過身去,不肯看落清。
落清心裡好笑,走上前兩步,柔聲道:“小殿下叫我負心妻,在下實在冤枉。
“在下以前是成過親不假,可也已經和離,哪裡對不住小殿下了?”
咩時君又哭起來,哭得一抽一抽地:“你,你還在狡辯,你與別的男人爭男人的事情都傳遍了坊間,你還想騙我!你是騙子!”
咩時君一邊哭,一邊跺腳。
落清聽了個半明白,大概知道什麼了,原來是一個多月之前的那件事。
沒想到咩時君居然因為這個生氣。
落清笑眯眯地,想去扯他袖子。
咩時君還生她的氣,不肯讓她扯。
落清便直接握住了他的手。
手上冰涼的觸感傳來,咩時君臉上發熱,都忘記了把手甩開。
見咩時君安靜了,落清上前一步,耐心哄道:“小殿下惱我和別的男人搶男人,可是認為我處處留情,流連花叢?”
“你也知道?”咩時君瞪她一眼。
落清忍不住嘴角勾起,因為咩時君暗地裡握緊了她的手。
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呀。
落清:“那小殿下肯不肯給我個機會解釋呢?”
咩時君:“哼。”
落清:“那次去長樂坊,是同長輩一同去。所謂與別的男人爭男人,小殿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小殿下知道,你我皆是人,都有情有欲,是常情對吧。”
咩時君點點頭,又立刻搖頭:“這不是你濫情的理由!”
“小殿下冤枉我,”落清假意委屈道,“我是叫了四個男人不錯,不過最後只留下了一個,而且我們什麼也沒發生。”
咩時君:“真的?”
落清認真地:“真的。”
咩時君扭過頭去:“那你還是跟旁人搶男人了!你不是處處留情是什麼?”
落清轉到他面前:“小殿下,那個男人,在大晉,是中書令,也是丞相,也是我的政敵。
“他和我在朝堂上處處作對,更嫉恨我是個女子,卻做到這個位置,自然處處為難。
“長樂坊本不允許旁的男子進入,當時場景,是他為難小倌,要搶我點了的人。
“我不過和他據理力爭,他惱羞退卻,坊間流言,越傳越假,小殿下切莫當真。”
“你說的都是真的?”咩時君淚眼矇矓。
他以為自己要遇到一位不負責任的妻主了。
“自然是真的。”落清眼裡的笑意加深,“不過此事我確實有錯,在這裡向小殿下賠個不是,小殿下看可好?”
咩時君彆彆扭扭地點頭:“那……那……你可以娶小,但是……但是成婚後,可不許去,去那種地方了。”
落清:“我向小殿下保證,若和小殿下成婚,就只有小殿下一人,更遑論流連花叢。
“小殿下既然不生氣了,那肯不肯賞我個光?”
咩時君嘟著嘴:“你說來看看。”
“中秋將近,今晚長安有燈會,小殿下願不願意陪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