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蹄音響起,一匹駿馬架著一輛華麗厚實的馬車,疾疾奔出了城。
馬車之內,玉清塵緊緊將葉初落抱在懷裡,生怕馬車顛簸一下,折騰剄這個冰肌玉骨的人兒。
“落兒,還好麼?”東方耀澀聲開口。
“傷成這樣,還能好到哪裡去?”玉清塵面色不善。魔音初起之時,東方耀離落兒最近,他居然沒有阻止她,現在她傷成這樣,卻來裝好人,誰稀罕?
“你!”東方耀面上一陣青白,俊臉之上青筋隱隱,若不是怕傷到玉清塵懷裡的葉初落,怕拳頭都要動上了。落兒受傷了,他不心疼嗎?可,當時的形勢,自己若是攔下落兒,只怕,落兒會和自己拼命!
“我什麼?”玉清塵劍眉一軒冷冷看著東方耀:“若是我在落兒身旁,即使她要殺了我,我也不會讓她奏起魔音!”
東方耀此刻是真得無言以對了。玉清塵這話,正中他的心窩,讓他情何以堪?
默默垂下頭,東方耀再不言語。身為東方世家長子,向來要什麼有什麼,何時受過別人的閒氣,但今日,這氣,他受了,而且受得,心甘情願,只因為,自己心中最在於的人,確實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受傷了。
馬車急急,消失在似錦城外。
珏琣國,西門家。暗影燈搖。夜風陰冷。
白鬚飄飄的老人,踏著有力的步子,邁進了西門家大門。
“什麼人?”一個巡夜的家丁妉著膽子問。
“索命人!”老人抖著鬍鬚笑了笑,雙手一拍,兩柄鋼刀已然在手。鋼刀起,寒光現,血光生。
一聲慘呼拉開了廝殺的序幕。
西門家留守之人西門浩當先衝出房間。
少年彈開身子,長劍虛揮,哼笑道:“想不到你這老頭還挺陰的”頓了頓,少年挑眉電視道:“幸虧我家樓主教過我,一兵不厭詐!”
樓主?這些人,莫不是聽雪樓的?七個老頭對視一眼。聽雪樓與自家不是一向井水不祀河水麼?今日怎麼會殺上門來?
“聽雪樓的人?”一個乾瘦老頭問。
白衣少年未及答話,西門浩已是喝道:“七位先生,這少年殺了我的哲兒,不管他是什麼人,都得要償命,何須和他囉嗦!”
七個老頭相視一眼,齊齊點頭。人家都已經殺了自己的少主,自己若還顧慮遲疑,豈不是減了自己威風?當下各自展開攻勢,逼向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面上仍舊一片淡定,掉身出門,卻在七個老頭追去來的剎那,猛得甩出一把袖刀,擲向西門浩,七人顯然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少年會在這祥的情況下向西門浩下殺手,一時救護不及,便見本來就有些失魂的西門浩,胸前登時殷紅一片,面上一陣抽搐,唇角慢慢溢位血來。黑色的血,像是成開的曼陀羅。
“你!”一個老頭乾瘦的老臉之上,一片陰沉:“居然下毒!”
“下毒?”哼笑一聲,白衣少年揮劍斜指:“還是便宜了他!‘’
“無恥小輩!”那老頭厲聲一喝,乾瘦的身體似乎瞬聞充滿了活力,宛如鷹凖撲向白衣少年,隨著那老頭一動,其餘六個老頭也紛紛動了起來,七柄長劍,宛若七條長龍,盤旋圍住白衣少年,白衣少年面上微微變色:這七個老頭,莫不就是西門家洗劍閣的沈劍七士?
劍光爍爍,映的夜空熠熠生輝。白衣少年不敢怠慢,長劍迅速回防,護住身體。
一股凌然殺氣,已然形成。
七個稍瘦的老頭圍住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小子,算你今日不走運了!”一個老頭陰聲說完,長劍揮出,劍氣激盪。
少年提劍迎敵,雙劍既接,少年虎口一震,心頭也是吃驚不小,這個老頭好大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