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提及的禮品獻上,更是奉上了三國降書。
自然帝俊國的三種靈藥,那使者又嚴嚴實實加了幾層封。
看著三國使者這般表現,手中捧著三國皇帝的降書,葉初落一向淡定的面上也浮出了輕淺笑意。大大的硃紅玉璽,印在明黃的降書上之,似是彰顯著她的功績,又似嘲弄著三國的自取其辱。
緩緩將降書卷起,在手裡晃了晃,葉初落幽幽開口:“既是你們的皇上已經願意歸降,擇日,讓你們的皇上,向我似錦國來朝。”
三國使臣,聽著這話,雖是覺得刺耳,可誰都不敢說半個不字,一時均是低垂著頭。
“四國既已修好,明日,我找幾位大臣,陪三位使臣盡興遊玩幾日,三位便可各自歸朝!”葉初落起身,倦倦擺擺手,將三卷降書收入攏著,緩步踏出門去。
大大的太陽,白花花的光。照在似錦城乾淨的城牆上,泛著清幽幽的冷暈。
玉清塵自然而然地攬住葉初落的蠻腰,輕輕吐出一口氣:“一切,都結束了。”
葉初落輕輕嗯了一聲,眨著綿密的睫毛,調皮一笑:“玉哥哥還記得我說過的話麼?”
玉清塵劍眉微微一擰,裝起糊塗:“關於什麼的話?”
葉初落機櫻唇一嘟,佯裝不悅道:“原來玉哥哥都忘記了!”
玉清塵寵溺地搖著頭:“怎麼會忘呢,落兒說得每一言每一語,我都記在心間,一刻不曾忘。”
“那玉哥哥說,我說過一切結束之後,我們去做什麼?”葉初落不依不饒。
“你織布,我耕田,過沒有人打擾的清閒日子。”玉清塵眼望長空,悠悠而道。話雖如此說,但,落兒真得走得開麼?
葉初落一臉幸福的笑著:“玉哥哥原來記得。”
玉清塵無語的塌塌肩膀,看著她:“只是,如今之勢,處處都需要你來打點,你可怎麼能走得開?”
葉初落聳聳肩,一攤手道:“我為什麼不能走開?這世間,沒了誰,人們不是一樣過?”
玉清塵愕然看著她,她到底在想些什麼?費盡心機、征服九國,難道不是想一統天下,如今,天下大局已定,為何卻又說出這話?
看玉清塵一臉不解神色,葉初落笑得更加意味深長:“玉哥哥,你以為我真得稀罕這江山、稀罕這天下、稀罕這權勢?”
玉清塵不答,只是那麼探究地看著她。
葉初落幽聲一嘆:“我只是想要嚐到征服的感覺罷了。”說著話,竟是生出幾許落寞。征服的感覺,已經越來越難得了,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敵手,越來越難求。
只看葉初落神色,玉清塵也知道她想些什麼,唇角微微一挑,緩聲道:“落兒,總去追求征服的感覺,你,不累麼?”
葉初落扯扯嘴角,笑得有些涼:“征服不累,沒有對手,才累。”
生活沒有方向,沒有對手,才是真正可怕的事,而如今,葉初落正在面臨著這個問題。
“落兒。”玉清塵輕輕喚了一聲,奇怪地看著她:“為什麼一定要征服,為什麼一定要有對手,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
是啊,這樣,不是很好麼。葉初落心頭反問,隨即笑了笑,眉眼間的失落,轉瞬即逝:“走,讓我們再去九龍灣看看?”
玉清塵怔了一怔,忽然想到什麼似的,點頭道:“好!”
兩個靈動的身影,飄然遠去。當日去九龍灣眾人為伴,而今,卻只有他們兩個,只有他們兩個了……
九龍灣的風景依舊是那麼美不勝收,霞光萬道,佳木蔥蘢,有山泉叮咚,有飛鳥玲瓏。
玉清塵與葉初落像是兩隻白色的蝴蝶,飛舞在林間,片刻之間,已是抵達了上次幾人攀援的絕壁。
“看看誰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