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好好盯住三國國君一舉一動,不能讓他們在似錦城內出現任何閃失。”
那是為喏了一聲,身子一揖到底,退了下去。
帷幕輕舞,羅紗揚。
一襲素白的男子淺笑吟吟的自帳後現出身來,“還說要逍遙自在,現在看來,只怕沒那麼容易吧?”
葉初落頭疼地揉著太陽穴:“玉哥哥,你還在說風涼話!”嬌嗔的話一出口,香風一動,已是站起身來,“三國國君來朝,是大事,我得好好準備準備,不能讓他們跳出什麼不是來!”
玉清塵伸手將她拽到懷裡,輕嗅著她的髮絲,柔聲道:“急也不急這一時。”
一雙笑意盎然的眸子,一眨不眨盯著葉初落,直將葉初落看得面紅耳赤,小女兒之態盡顯。
“玉哥哥,靈兒姐姐回聖水宮,也有段時間了,什麼時候,我們去看看她?”葉初落沒話找話,想打破曖昧的氣氛。
玉清塵寵溺的一刮她的鼻子:“你說什麼時候,便是什麼時候。”
葉初落沒好氣得翻翻白眼,忽的不說話了,眼眸微微一轉,秀眉輕挑,回首望著門外:“誰?”
一襲黑衣的冷月一臉尷尬的進了門:“樓主……”
葉初落倒是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整整衣襟,肅容道:“什麼事?”
“剛聽樓里人來報,採信國和永連國勾結一處,似是有所圖謀。”冷月情知事情緊急,也顧不得玉清塵和葉初落正是繾綣情深,斟酌開口。
“哦?”柳眉揚起,月牙兒似的眼睛微微一眯:“他們還是不肯死心?”
冷月搖首而笑:“採信國在這玉簫大陸之上,總歸是第一大國,讓它心甘情願臣服,只怕,真的沒有那麼簡單。”
葉初落默然不語,眼簾微微一垂,凝視著殿上的奏章,這皇族之事,果然麻煩得很!
“為今之計,樓主以為該當如何?”冷月咬咬唇角,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永連國果穗不大,但將士卻勇猛非常,採信國裹住逸緻軒心機之深,在這九國之內也鮮有人可及。一方有勇,一方有謀,兵合一處,卻是讓人頭疼。
葉初落媚眼一撩,卻是看向了玉清塵,語帶調侃:“玉哥哥,看來,落兒是勞碌命呢!”
玉清塵搖頭笑道:“別胡說,有我在,哪裡就能讓你勞碌。管他採信還是永連,趕來打擾我的落兒,我一定讓他們有來無回。”語音篤定,讓人窩心。
葉初落回眸,向著冷月笑了笑:“聽到了吧,玉哥哥的話,便是我的意思。他們若是敢來,定叫他們,有來,無回。”前面的話,還是語調悠長,後面的話卻已是開始愣頭肌骨。說著話時,葉初落的面上自始至終掛著笑,然而,那笑容裡卻掩藏這太多的肅殺餘冷森,便是和她相處這麼久的冷月,都禁不住心頭一寒。和樓主對上的人,是何其幸,還是何其悲?幸者,樓主是如此雄才偉略,與其交鋒該是何等運氣!悲者,這玉簫大陸,能有幾人可在她的身上撈到便宜?
“樓主吩咐。”冷月微微心神,恭謹地低下頭。即使葉初落這樣說,她的心裡自是有了應對之策,自己,只有照著安排去做,就好。
“帶人去三百里外紮營,嚴密注視舉薇國、帝俊國、碧水國三國國主一舉一動,且不可該採信國和永連國留有任何挑撥的機會。”葉初落唇角一彎,淡然一笑,採信國和永連國選擇三國來朝之際有所動作,擺明就是想要借刀殺人。可是,三國這把刀,真是那麼好借的嗎?
“領命。”冷月喏了一聲,像來時一樣,消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落兒,你懷疑採信國和永連國想要對三國國君動手?”玉清塵星眸一閃,略帶難以置信。採信國和永連國,莫不是瘋了?怎麼會想到要對舉薇國、帝俊國、碧水國的國主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