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舟的人?」
「不是……」蘇默眼神深沉如海,「他們是……影衛!」
司馬衡大驚:「傳說中,聖上最神秘的隱身侍衛?」
蘇默長嘆一聲,「正是,這些侍衛隱於大宋朝各個角落,各種身分均有,直接聽從聖上金牌調遣,誰也不知道他們的人數和真實身分。」
他身為龍圖閣直學士,出任過樞密院副使,非常瞭解朝廷中的機密,這也是燕王為何如此看重他的原因。
「那麼,聖上是必除燕王的了?」何昭宇意識到,蘇默日後的處境勢必更加艱難。
「盡人事,聽天命!」
蘇默還沒說完,樂之舟便已一頭闖入,目光狼一般左右一掃,開口便道:「郡主,這是何大人的房間,在下有事想和蘇大人、何大人商量,請郡主迴避!」
話雖客氣,卻是咄咄逼人。
司馬衡心頭火起,「樂大人既知是郡主,竟然連禮數也不知嗎?如此逾矩,學生倒是第一次見!」
樂之舟料不到司馬衡這樣問,怔了一下,雖極為惱怒,還是深施一禮,「請郡主迴避。」
月明笑道:「何必拘這種俗禮,樂大人實在太認真了。」含笑而出。
蘇默對樂之舟這種陰魂不散的跟隨,非常不悅,沉著臉不予理睬,目光與司馬衡和何昭宇一對,彼此會意。
「看來蘇大人和何大人,的確深知聖上之意,一心為國效力……」
「此事不勞樂大人操心。」不等樂之舟說完,蘇默便打斷了他。
「不過,何大人這次多管閒事,應該吸取教訓。看在他力阻夜殺的分上,功過兩平。」
蘇默突然一拳擊在桌上,人人皆驚。
「樂之舟,蘇默就在此與你實話實說,我本意就是化干戈為玉帛,此乃我之原則,絕無改變。你若有任何不滿,找蘇默就是。至於何昭宇和司馬衡,你休想再動他們半分!」
一番話義正詞嚴,氣勢逼人,樂之舟一時目瞪口呆,對方雖然只是一個文官,舉手投足之間卻凜凜生威,竟讓他心生畏懼。
半晌,樂之舟冷笑一聲,「蘇大人最好記住今天所說的話,這也不是樂某能做主的。」推門而出。
「大人不必正面與之衝突。」何昭宇知道蘇默是為了維護自己,心頭一陣熱流湧過,可是又擔心蘇默日後的處境。
蘇默淡然一笑,「此意聖上早知,就算樂之舟說了又何妨?他奈何不得我,卻早晚會對付我身邊的人。」
司馬衡低聲道:「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
天快亮了,蘇默又囑咐了何昭宇好生休息,這才和司馬衡離去。
何昭宇推開裡艙,黑帝不知何時已無蹤影。
歇下一口氣來,這才覺得全身的傷口劇烈疼痛,竟站立不住,只得扶著床欄坐下。目光忽然落在雪白的枕頭上,不自覺伸手過去,從枕下取出了那支紫竹笛。
輕輕撫摸著光滑的笛身,龍眠島的一幕幕在心中閃過,溫柔的笑容浮現在唇邊,那一夜的柔情蜜意,彷彿刻在了心上,時間越久,越加清晰……
沉聲吐氣,悠揚的笛聲流過靜謐的海面,隨風飄送,仍是那首歡快的迎賓曲,此刻聽來,卻有著無盡的宛轉纏綿之意,略帶著幾分悲涼。
燕王停在了艙外,默默地傾聽,鐵一般強硬的心被笛聲緩緩融化,憶往事,看今朝,彷彿又是一個輪迴……
望著燕王緩行遠去的背影,秋無痕深深地嘆了口氣,又低頭看看手中捧的諸般藥物,微一遲疑,還是走進了船艙。
***
臨時棲身的民居內。
「我問你,皓錚是不是掌有金龍令的大權?」黑帝瞪著星河,神色極為難看。
星河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