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嵐的耳朵“嗡”地一聲，整個身體都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徹底僵住了。

白衡（沈嫣然）緩緩走近，猩紅的燈光映在她的眼底，裡面翻滾著深不見底的恨意和痛苦。

“那天晚上，我就在門外。”

“我聽著她撕心裂肺地哭喊，卻被院長死死捂住嘴巴，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我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你們那些畜生逼到了絕境……她跳下去的時候，我甚至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白衡的手指緩緩收緊，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她的聲音哽咽，眼眶通紅，渾身微微顫抖，彷彿心臟都在滴血！

“她跌成了一灘爛泥，衣不蔽體，身上的傷口可怖不堪。”

“而你們呢？”

“你們卻只是笑著，踉蹌著離開，把她的命，當成一場酒後的消遣。”

白衡的聲音越來越冷，越來越狠，每個字都在殷嵐的心口狠狠撕開一個血洞！

“殷嵐，你覺得——她能甘心嗎？”

殷嵐的臉色徹底變了。

他渾身止不住地顫抖，嘴唇發白，額頭冷汗直冒。

“不、不可能……”

“她只有一個哥哥……可你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忽然瞳孔一縮，像是看到了什麼驚悚的畫面！

只見白衡緩緩伸手，抓住自己的長髮，一把扯下！

烏黑的長髮瞬間脫落，露出一頭幹練的短髮！

原本柔美的五官，在沒有假髮的遮掩下，輪廓變得鋒利硬朗，眉眼冷銳，帶著少年特有的凌厲感！

與此同時，她的嗓音從柔媚的女聲，逐漸變得低沉渾厚，帶著少年人的堅硬與冷漠。

“我，就是男人。”

殷嵐的腦袋“轟”地一聲炸開！

他瞳孔瘋狂收縮，整個身體都僵硬得像石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半晌後，殷嵐忽然放聲大笑，笑得整個人都在抽搐，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哈哈哈哈哈——”

“可笑！競天口口聲聲說喜歡你，你竟然是個男人？！”

他睜大眼睛，眼裡帶著猙獰的惡意，瘋狂地咆哮：“不！你不是人！你是怪物！怪物！！”

“嗖——”

小五手腕一動，一道銀光閃過，粗長的銀釘狠狠刺入殷嵐的膝蓋！

“啊啊啊——！”

殷嵐慘叫一聲，整個身體猛地一顫，額頭青筋暴起，冷汗如雨！

小五冷漠地掃了他一眼，語氣平靜得像是丟棄一塊垃圾：“不想再受罪，就閉嘴。”

殷嵐的意識一度渙散，可身上的劇痛逼迫他清醒。

過了許久，他才緩過一絲力氣，喉間發出破碎的笑聲，眼神陰鷙而瘋狂：“呵……早知道會有今天，當年，我就該一把火燒了整個福利院，斬草除根！”

話音落下，空氣陡然凝滯。

“咔——”

白衡猛地掐住他的脖頸，將他狠狠拽近，力道之大，幾乎要將他的喉骨捏碎。

“像你這樣的畜生，死一百次都不夠償還我妹妹的命。”

他的嗓音低啞，帶著極致的恨意，黑沉的眼眸如同死海，翻滾著無盡的怒火。

殷嵐被勒得喘不過氣，臉色漲紅，雙腿掙扎著亂踢。

白衡慢條斯理地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唇角勾起一絲病態的笑意。

“聽說……”

“把人的皮肉一片片割下來，不會立刻死掉，但會讓人生不如死。”

“不如我們來試試，看看你能撐多久？”

殷嵐的表情終於裂開了。

他的額頭冷汗涔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