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不過我們今後面臨的情勢,大都是寡不敵眾,備一柄威力強大的火器,未嘗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只是彈藥非常有限,我的替身不可能揹著一個軍火庫上路。不到萬不得已,看來還不能輕易使用。
本次計劃的具體步驟,基本上按照我的意願來制定。我和我的替身首先出發,汲取前幾番的教訓,不再空投艮山境內,而是用直升飛機把我們送到州界附近,然後儘量利用夜色的掩護,還是晝伏夜行,向著目的地,藉助鳥翼獨自挺進。
首要的目標是神農氏,不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當然,他不可能離開有窮國的地盤。歷山城?還是震山島王宮?公開的訊息上,對此語焉不詳,尚且不夠條件下結論。若是從僅對一個人的警衛角度來判斷,自然是震山島上的王宮最為理想,四面環水,孤島一座,島上一色舊人,要混一個新人進去都不容易,別說去一幫刺客了。
不過,我還是決定先探一下歷山城,一則即使準備闖一下震山島,我也需要一個前進基地;二來歷山城為叛軍新佔,只怕城內的防務一下子也不至於那麼健全,不象震山島,一國王宮所在,人家已經經營了好幾百年;第三個原因,還是想找一些幫手,如果叛軍並沒有把那裡的新人統統趕盡殺絕,一定還都會拘押在那裡。若能僥倖救出幾個,說不定還是一支生力軍。
爰慧的主意,他還想到了罘浼姑娘,倘若混血兒都能倖免於難,說不定她還有活動的自由。我們都希望能在歷山城附近建立一個秘密據點,倘若罘浼真的逃過了那一劫,說不定她還能幫上忙,在我替身的心目之中,人家準會知恩圖報。
我卻有一點不以為然,鑑於她生父的那種關係,只怕人家也不會輕易饒過。就算不是那一種忘恩負義,膽小怕事之人,只怕這一會兒也早就身不由己了。誰都知道瑞頊是當今黃帝陛下分封的北方戰區最高軍政長官——北方大帝,只怕人家不僅不會放過她,反而覺得奇貨可居,作為今後跟中土大都稱斤較兩的一個有利籌碼。
最後的一個原因,算起來還是我的一廂情願。依照我的估計,神農氏一定會呆在震山王宮裡,而武羅他們,以及先前遭擒的爰翼——假如他們都還活著——很可能關在歷山,什麼理由,我自己也一時想不明白。反正潛意識裡有這種直感,就先做這樣的打算了。
關鍵是武羅,我希望此行第一個能夠找到的就是他,正如共工所言,平叛行動需要一面望風披靡的大旗,在有窮國境內,后羿當之無愧的旗幟,現在他之於我們,就象神農氏之於蚩尤形天——寒浞之流一樣,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了。
到了第五天上,崑崙總部終於覆電了。意思是和平解決艮山之亂,已無可能,批准了我們的計劃,同時對全面進剿做了部署。二十天的戰備期,二十天之後,將由南方戰區和東方戰區兩路同時發兵。換句話說,如果我在這十天之中得以大功告成,說不定還能消弭一場兵燹浩劫,退一步說,至少也可以少連累一些無辜的生命。
刻不容緩,時不我待,這會兒誰也沒有異議了,我們決定在當天晚上就出發。
因為這次不用空投,我們的裝備也就只能儘量簡單。鳥翼,電臺,袖珍雷達,腕扣式手槍,一點壓縮乾糧,數十塊全世界都認帳的金幣,還有一柄非常漂亮的短劍,以及一個精心準備的化裝行囊。
短劍是祝融送的,說是當初神農氏對他的蒞任饋贈,在劍鞘的兩面,分別鐫刻著一行古體的陰文:
俠義之大,安邦樂民。
說是見到神農氏,可能還管用。至少是一個信物,表明了來人的身份。為了怕丟失,爰慧則把短劍緊緊地綁在右小腿上,右手上,則是那把腕式手槍。因為配上了一條一百發的彈鏈,使得那條手臂,看上去比一個彪形大漢的大腿還要粗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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