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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大用推薦票砸暈那些鼠輩便是!”趙與莒微笑道:“得了看官大大之票,何懼之有?”)

注3:此數字為作者依據《宋會要•職官》中記載估算出來,當時臨安官營作坊裡和僱的工匠,每日收入是錢一百七十文,米二升。他們要以這錢養活家小,自是賺不足,但若只是養一人,當應可以較寬裕,以日二百文養一人計,孩童們日花費應是2oo乘35,即7ooo文,七貫錢,一月三十天,二百餘貫。自然,這種估算並不科學,小說家言,姑妄信之吧。( )

二十、胡福郎(上)

因為臨安城中至少有一二十萬人口糧要到糧市購買,故此每日足有兩到三千石的糧食船運入城,又由肩駝腳伕送至各處米市。臨安城新開門外草橋下南街乃是行在糧店最為集中之處,不足一里的街市裡,聚集了三四十家糧店(注1),豐餘與日盛莊的總店都位於此處。

腳伕魯慈每日大早便至碼頭等著糧船到來,然後將整袋整袋的米麵肩扛至草橋下南街,賺得幾十文以供自己一日吃嚼。他光棍一個,並未娶妻,家中沒有老幼,日子雖苦了些,卻也清靜自在。

肩上扛著巨大的糧袋,魯慈吭噗吭噗地走著,這條街道,他走了也不知多少回,便是閉著眼,也能走到目的地。

這一袋米是日盛莊的,日盛莊老東家孟少對他這樣的腳伕也是和顏悅色,從不大聲喝斥,夏日裡甚至會備上一壺茶水,因此,魯慈對孟老東家極是佩服。傳聞他早年也只是這日盛莊的一個夥計,因勤奮有為而娶了東家的獨女,入贅做了女婿,自丈人那得到這日盛莊。不過那時日盛莊在臨安還排不上號,孟老東家花了三十年時光,才有今日之地位。

他扛著糧袋一進門,便有夥計引著向店鋪後院行去,正當魯慈跟在後頭要踏入後院時,突的聽到一聲脆響。

那是瓷器被摔碎的聲音。

緊接著,魯慈又聽到孟少厲聲喝斥道:“他保興怎能如此?胡福郎真是如此說的?”

魯慈心中訥悶,孟老東家已經年近六旬,自他相識起,就未曾見過這位老東家如此大雷霆。保興和胡福郎他也略有耳聞,保興是新近於城南開的一家只賣麥粉的鋪子,胡福郎則是鋪子掌櫃。

“爹爹何事怒?”孟少之子孟正獻跟在魯慈身後,聽得父親摔杯子,神情也不安起來,他搶了兩步,從魯慈身邊鑽過,來到後進。

“胡福郎說,他東家要關了保興。”孟少餘怒未銷,說話時的,全然不象平日那般和顏悅色。

“這是好事,爹爹為何反怒?”孟正獻奇怪地問道。

孟少看了看剛放下糧袋的魯慈一眼,搖了搖頭,讓夥計將魯慈打走。

見不相干的外人不在了,孟正獻又道:“那紹興府的孤兒寡母想必是叫豐餘弄得撐不住了,他要將保興關門,爹爹正好可盤下來,連著他們的魯班秘術,叫那豐餘與保興鷸蚌相爭,俺們日盛莊漁翁得利!”

“漁翁倒是得利了,不過那獲利的不是咱!”聽兒子這樣說,孟少氣又上來,他能有今日,絕非僥倖所致,自是清楚自己算計失敗的後果。原本他是想與保興交好的,但又放不下胡福郎所說的魯班秘術,便有意將保興東家的情形漏給豐餘,他深知豐餘黃紹斌之為人,知道必定會巧取豪奪,無論成與不成,他孟少都可從中漁利。卻不曾想到,“保興”竟然會來一招釜底抽薪,讓他既討得好處又賣了乖巧的如意算盤落了個空。

“那是怎麼回事?”孟正獻奇道。

“你再說一遍給少東家聽。”孟少向靜立在一旁的夥計呶了呶嘴。

“保興的胡福郎讓小的稟報東家,他們東家已將保興折價賣給了米行行老彭十一,保興與各家糧鋪的生意,待他們交接之後便由彭十一接手。”那夥計知道自己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