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見著兄弟您了,就是叫我馬上去死,也不會有半點怨言了。只是還有一點,但請您原諒,那阿依算是您早就交給我們的了,雖然您從來沒明著囑託過,但我自己心裡有數著呢,只是我沒能照顧好她,大哥心裡難過啊,只求在走之前,聽您說一句寬心的話……”
“大哥,這怎麼能怪您呢?我走,自有不得已處,阿依她,肯定也有不得已的地方,這跟大哥、大嫂、諸位兄弟毫不相干,千萬別往心裡去……”
“兄弟,您越是這麼說,您大哥心裡越是不好受哇。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那不過是泛泛之交的一點起碼的誠信而已,你我是什麼關係?割頭不換的生死之交啊,兩肋插刀,該是心有靈犀,無須言語的呀,若再矯飾,您是不是不想再認您這位大哥了?”
“好吧!大哥,兄弟我已經原諒您了,看來今天這酒不能不喝了。候爵大哥,就麻煩您辛苦一趟吧!”
我的替身也是一個血性之人,讓人這麼一激,便再也不理會我的勸阻了,反過來還頂了我一句。
“難得如此肝膽相照,您就不能饒了我這一回嗎?”
“我知道你現在血脈賁張,不能自己。但是千萬不能忘了,我們現在可是在敵人的眼皮底下……”
“放心吧,我的殿下,保證耽誤不了晚上的事,再說,嘿嘿嘿嘿,我的酒量,您又不是沒數……”
“照我看,咱們晚上還是別去的好……”
“為什麼?”
“到時候你滿身酒氣,那還不如現在乾脆大搖大擺地闖上山去省事……”
“這……”
“我知道你們兄弟情深,公爵也有恩於我們,面對這樣的熱血漢子,換作我也會情面難卻。可你千萬記住,我們只有廿天的時間,耽擱一天,就很可能累及無數無辜的生靈,也許你現在只是一杯暢懷之酒,可換來的呢?很可能是將來滿地氾濫的鮮血……”
“可現在如箭在弦,已經收不住了。突然急轉彎,多讓人掃興……”
“我可不是想故意為難你,只是我們重任在肩,不能由著性子亂來,要是早點學會說一個不字,恐怕公爵他們也會體諒於你。上一次你離開尜谷,不辭而別,人家不也沒什麼,不就是一個最好的例證……”
順嘴而溜,話剛一出口,就立刻意識到不對,我竟然一不小心,自己踩上了自己埋設的地雷。
“上次,我竟然沒跟他們告別?!”
上次,人家早被我催眠了,自然什麼也想不起來。這一點也正是我的心病,不可能讓他過於糾纏。
“那一次,我可替你記著呢,你可是毅然決然,義無返顧。我還慶幸,我的爰慧終於脫胎換骨了,正象他本人企盼的那樣,終於成熟了。哼!哪裡象今天,不是意氣用事,就是任性妄為……”
“好吧!就這一次,下不為例,我的大慈大悲的殿下,您儘可大膽放心,您的替身我一定不辱使命……”
“算了算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還能不知道你的脾氣,權當你今天就是一個難道的禮拜天了……”
說實話,假如還我一個色身,我也該算血氣方剛,如此激|情碰撞,不以酒助興,真是一個最大的遺憾。並且對有過救命之恩的公爵他們,我又何嘗沒有好感?可我現在代表的卻是至高無上的理性,不管如何情勢,總不能不有所表示。
“兄弟,我看你的臉色陰晴不定,心事重重,是不是另有難言之隱?還是舊傷未愈,又復發了?”
我跟我的替身在腦子裡一開仗,對外自然有所耽擱,那公爵見了,免不了有一些擔心和疑慮。
“沒什麼大事,大哥,只是咱們今天點到為止,您的身體,還是應該注意一下,我的意思……”
“我的好兄弟,別恁地掃興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