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等無事可做才聚在這裡玩玩,您莫要見怪才是。”
雖然兄臺賢弟的稱呼,但趙閒畢竟是這裡所有人的頂頭上司,偷懶沒工作被抓個現行,柳飛月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聽聞給他們的任務都完成了,趙閒眼前亮了起來,本也沒有計較這些小事情,擺擺手道:“勞逸結合才能出成績,我又不是周扒皮,豈會計較這些事情,讓他們繼續玩吧。”
柳飛月雖然不知道周扒皮是誰,但聽著名字也明白了七七八八,似懂非懂的笑了笑,跟著趙閒往屋裡行去。
見趙閒認真打量著裝在木盒裡的幾隻火銃,他撒開摺扇搖了搖,隨口說道:“勿要擔心,舍妹已經親自檢驗過,絕無絲毫問題。後天國子監有一場畫會,由當朝大儒林清遠林老先生親自主持,趙兄要不要去逛逛?”
畫會?趙閒搖了搖頭,他畫的畫還沒三歲小孩子的好,便推拒道:“林兄說笑,我只是個粗人,很‘粗’很‘粗’的,畫畫什麼的不是我強項。此事就免了吧。”
“莫要謙虛,趙兄之才名動天下,若你自稱粗人,我怕只能用目不識丁來形容了。”柳飛月先是讚了兩句,然後把手一抬用扇子遮住嘴,揹著他妹妹,小聲道:“畫不離詩、詩不離畫,趙兄不擅長畫畫,隨口兩句小詩也就應付了。到時候才女美女雲集,丞相之子徐子清和解大人的千金都會到場。此等盛世若缺了席可是大大的遺憾。”
趙閒眉頭一皺。徐子清這廝肯定不死心又要去騷擾花語,若不去的話也不放心啊。
趙閒想了想,便笑道:“有美女我自然不能缺席,先去會見東瀛使節。把公事了結在籌備這些也不遲。”
柳煙兒在門口見二人靠在一起賊兮兮的壞笑。便曉得他們沒聊什麼好的話題。忍不住走進去嬌聲道:“哥,你們在笑什麼?”
柳飛月忙輕咳一聲,轉過頭看向一邊。趙閒則嚴肅道:“煙兒妹妹,男人之間的事情,沒事不要多問,管太寬以後嫁不出去可麻煩了。”
柳煙兒和趙閒這幾天混熟了,倒也不像以前那樣討厭他,輕輕哼了聲道:“本小姐才不愁嫁,怕你把家兄帶壞了才詢問的。”
什麼?我帶壞他?你也太高看你哥了。趙閒當即無語,我這麼高尚的人,被他帶壞還差不多。
不過柳飛月就在旁邊,趙閒也不好開口調戲,搖頭苦笑也不反駁,讓四德拿起桌子上的盒子,往外走去認真道:“煙兒小姐,你怎麼看我不重要,但你現在可是我的首席工程師,朝廷有品有級的官員,我給你開了工資的,工匠們能休息你卻不能,我給你三個月時間,膛線沒刻出來,我就把你嫁給老王了。”
後面吊兒郎當的四德著顫巍巍的肥肚子,抹了抹貼著臉的幾根頭髮,壞笑著誇讚道:“老王可是我四德的偶像,敢在懷春樓嫖霸王娼,這份膽識就讓我佩服。”
柳小姐臉當即黑了下來,可駁斥的話,就顯得對自己沒信心了,她想了想便哼道:“若本小姐造出來了,你打算怎麼獎勵我?金銀錢財我可不稀罕。”
趙閒嘿嘿一笑:“若你造出來了,就是我的大功臣,就封你個國公夫人來獎勵你吧,不要激動,你應得的。”
“你,你想得美。”柳小姐被這句話氣的夠嗆,用娶自己來答謝,這臉皮也太厚了些。她剛想反擊幾句,就見趙閒已經抱著木盒大笑而去,絲毫不給她機會,不禁氣的跺了跺腳,對著可憐的柳大公子數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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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幾日天天被東瀛的武田信昌的使者找上門,趙閒早就煩死他了,現在東西一準備好,他立刻就派人通知了武田信昌,備馬前往四夷館準備打發了他。
馬車行在京都的大街上,趙閒寶貝似的持著新鮮出爐的火繩槍,在車中比劃來比劃去,正盤算著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