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老恨你幹什麼?否則的話,我豈不是跟小孩子一般見識了?”
“哈哈,您又來了不是?其實,我煩您的不是這個,您只要不講大道理,我什麼都聽得進去。我知道我年輕,無論是社會閱歷,還是知識修養,都無法跟您相比,說話辦事,往往隨著性子。您光用大道理教訓人,我自然要反感,但您設身處地為我著想時,我可是感激都來不及呢。只是我總覺得您象緊箍咒一樣套在我的身上,總讓我感到困惑,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壓力。有的時候,心裡憋悶了,又找不到什麼地方可以發洩,當然有時候就免不了要遷罪於您了……”
“你的矛盾之處,我不是不能理解。真象一個人身上存在著人格分裂一樣,當言行舉止與主觀意志大相徑庭,自己也感覺十分尷尬的時候,總想找一個足以遷怒,發洩的物件,有時候,不免會把矛頭指向自己的內心世界。實際上,在你的潛意識中,早已經把我當成了你的內心世界。發生在別人身上的自責自罪,到了你身上,就變成了我們之間的齟齬。也算是水到渠成吧,現在,你總算有了這一等水平的自我意識,真是不算太晚。我想,只要你不再頭腦發熱,一味犯混,從今往後,就應該是我們的黃金時期了……”
“您真的願意幫我去救我的叔叔?”
“又來了不是?不是早跟你說過了?就算我屬於理性多一點,而你則偏重於感性,我們兩者真的能合拍起來,一定無往而不勝,只怕救你的叔叔,只不過是小試牛刀,為了洲邦大義,還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們去做呢。你只有把目光放遠一點,才能成為真正頂天立地的英雄……”
“好吧,我全部聽您的。阿倫都能有那麼大的決心,我為什麼就做不到?只是,我還有一點放心不下阿依,不管怎麼說,她已經是我的妻子,我多麼想再見她一面。我就這麼不辭而別,真不知道她會不會一直記恨。傷心,當堂是免不了的……”
“別傷心,會有那麼一天,要想跟阿依重逢,只有儘快打敗蚩尤人。相輔相成,這是無法選擇的選擇。到時候,不管是你去鳳麟,還是接阿依來咱們的中洲,我想都不會是十分困難的事……”
我也只能這麼勸他了,說實話,且不說到時候究竟鹿死誰手,就是一如心願打敗了蚩尤人,只怕元洲人也不會是好相與的。那一個所謂的月亮,不是正在朝著地球日夜兼程飛來嗎?可我現在根本不能把這些告訴給我的替身,要不然的話,真是叫人一點信心也不會有了。但願那個月亮,只不過是虛驚一場,只要戰勝蚩尤人就行了。
萬萬沒有料到,第二天早餐的時候,祝融就帶來了一個不幸的訊息,蚩尤人在聚窟洲扔了一顆核彈,爆心正是尜谷。看來蚩尤人實在是急不可耐了,也許人家本指望著莫尕德里應外合,現在內應已經完了,只有想法儘快結束這場拉鋸戰了。
阿依的命運,可想而知。幸好我的替身聽不懂我們的語言,不然的話,不知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思忖了半晌,我決定還是把這個噩耗告訴他。少了一點牽掛,應該說是對我們今後的行動更為有利。當然,我永遠不會讓他知道當時到底是誰親手拆散了人家。讓人一別成永訣,這本不是我的初衷。
爰慧的樣子非常可怕,緊咬的牙關,發出一種沉重而又遲緩的磨礪,那種震撼,傳到腦子裡,竟然跟坦克直接壓在頭頂上的那種隆隆聲一樣可怕。沒有昏厥,也不見一滴眼淚,只是狠命地磨牙,彷彿要把滿腔的悲憤,都一點一點地從牙縫裡擠出去似的。
面前的一張硬木餐桌,生生地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掰去了一隻角。恭陪在一旁的祝融,驚得一下子連呼吸都屏住了。我趕忙把的我替身在鳳麟的際遇擇要訴說了一下,人家可也是唏噓不止。
“舊仇新恨,殺父之仇,奪妻之恨,該是你向他們索報的時候了,爰慧,讓我們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