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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天無風,藉著淒涼的月色,我一個人獨坐在軍帳之外。

我休息的地方是一個與指揮所毗鄰的帳篷,我輕輕的起身就去指揮所看看情況,可是卻被警衛小松發現,面對他一頓牢騷我不得不舉雙手投降,我順著他的意去回帳篷休息。我好不容易讓這個牢騷鬼回去休息,我才鬆了一口氣,剛才的那點興致一掃而空。

合衣躺在床上,看著頭上不斷上來下去的篷頂,思緒又不知道跑到那去了,其實我已經有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我合衣而臥,漸漸地也習慣於一個人享受黑暗。在半夢半醒之間,無數的箭矢向我飛來,我努力地做著臨死前的掙扎,箭距我越來越近,而我的身體變得僵硬,就是這生死只有一線之隔的時候,一個白衣女孩將我撲到在地,用她的身體換取我的生存。

我的眼中是白綢的血衣,鮮紅的血液,一種讓人窒息的氣壓讓我突然睜開雙眼,周圍還是一片寂靜,頭上的篷頂還在不停地晃來晃去,一身冷汗已經將衣服浸透。我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個夢,其實每次我都這樣告訴自己,因為每天晚上我都要重複同樣的夢,彷彿舒暢不散的靈魂擔心我將她忘卻,時常需要讓我溫習一下那最令人痛苦的回憶。

我將用鮮血染成的白衣留在記憶的最深處,等著她發黃,但決不會磨滅。我騰身從床上坐了起來,我知道今夜又將無眠,我需要透透氣。整理好衣服,把本來就不太長的頭髮向後理了理,我的右腳剛邁出營帳,一股冷風吹來,不禁讓我打個寒顫,因為這夜風中帶著一種死亡的氣息。

我身上的三萬六千個毛孔瞬間關閉,讓他們全力將這種氣息隔絕於感觀之外,我左手早已經在第一時間伸到了懷裡,握住了那把無數次從鬼門關將我救回,又讓無數江湖高手引憾彈下的手槍,而右手同一時間也握住了腰間的槍刺。

槍沒有反應,因為槍本來就是死的,它沒有靈氣。我的雙眼還沒來得及適應外面的光線,一道寒光劃過夜空,直奔我的脖子撲來,我心裡知道這是劍,一支會要我命的劍。我已經將槍刺抽出一半,可是這道寒光來得太快,我已經沒有時間去格擋,我集中全身的力氣不退反進的向前一撲。

此時我如果向後一退,那就進到了帳篷裡,我的帳篷不算大,絕對不夠我施展的,所以只有險中求命向前奔去,雖然到了此時我仍然看不清刺客是誰,甚至連刺客的衣著、身材我都沒看到,我只看到了黑夜中的那把劍,即便這樣我也可以清楚的告訴自己,這人一定是來要我命的,而且他有要我命的本事。

刺客顯然也為我這種不要命的行為感到吃驚,在一秒中都不到的時間裡他又恢復了正常,死亡的氣息彌散在整個空間,就好像這天、這地、這空氣都是屬於他的一樣,槍刺早已經在手中緊握,如果我笨得連防身武器都不能拔出來,那死在當場也不會有人可惜。

在指揮部的周圍,我至少部置了一個連的警衛,如些密不透風的防衛竟然還有人可以輕意混了進來,看來以後我睡覺的時候都要睜著一隻眼睛,不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給這群警衛,當然我不會怪他們,因為他們的功夫確實不錯,只或惜刺客如果是一流高手,那他們也是無可奈何。

我需要沉著也需要鎮靜,雖然心裡像個油鍋似的,但我還是用“傾盆大雨”把它徹底冷卻了,如果此時我不冷靜,那死亡只會離我更近。我沒有叫,叫是毫無意義的,因為我用眼角的餘光看到本來***通明的指揮部現在已經暗了下來,本來四周不停的巡邏隊一下子失去了蹤影,這一切都說明我現在只能孤身一人應戰了。

“嗖!嗖!”兩點寒光又向我飛來,婉如黑暗中飛舞的兩朵桃花,我很懷疑他用的是不是雙劍,因為兩點寒光幾乎同時來到,沒辦法我向外猛的一個側身,手上的槍刺迎上飛來的寒光。“呀!”痛得我不禁一聲低吟,本來想象當中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