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愣愣的看著我,好像我是一個陌生人,她撲哧一下笑出了聲:“我是中國人,我是一箇中國人!這回妳開心了吧,妳滿意了吧!”我站起身行,蹣跚的走了出去,我現在終於明白元頤為什麼放棄自殺,看來是她師傅臨死前告訴她一切。
一個一直在醜化中國思想下成長的女孩,最後卻發現自己竟然也是一箇中國人,元頤的心情可以理解,她的矛盾不比我少。我走出船艙,夜還是很深,海風一陣陣吹來,我不停的吸著煙,元頤和我的關係不幸被左影言中,看來真的沒那麼容易理清。
元頤是一箇中國人,是一個被利用的中國人,也可以說她一直是一個沒有祖國的人,先不論我和她的關係,單單就憑她是中國人這一條,就讓我無法狠下心腸,象殺死一個日本侏儒那樣結果元頤的性命。
天空終於放亮,我們短暫的海上之旅也宣告結束,天津塘沽口在晨光中顯得霧氣沉沉,整個港口已被完成封閉,荷槍實彈的警備士兵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北京警備區司令馮達早早的便在這裡等候。
馮達的臉形削瘦了一些,反倒顯得十分精神,不過他的潔癖還是沒有改掉,一身嶄新的上校軍裝上找不到一點灰塵,白得象從麵粉堆裡拿出來的手套,被他單手拿著。
馮達不住眺望海面,手下的秘書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看來馮達確實改過,連秘書都換成了男性。馮達有點焦急:“小程,電報上是說今天早上到嗎?是不是妳搞錯啦!”小程一邊搖著頭,一邊開啟記錄肯定的說道:“司令,您就放心吧,這是楊天司令親手發的,我不會搞錯的。”
馮達說了聲“那就好”然後繼續注視著海面。早在燈塔上負責瞭望計程車兵將探照燈向港口閃了幾下,小程大叫一聲:“司令,來啦!”馮達一聽趕緊戴好自己的白手套,轉身問小程:“小程,妳看我怎麼樣,身上沒有不對勁的地方吧?”小程笑嘻嘻的搖著頭:“司令,您就放心吧,軍裝兩天換一次,能髒嗎!”
馮達又看了看自己手下這些士兵,瞧瞧他們的軍容是否嚴整,馮達雖然在練兵上沒有什麼建樹,但他絕對是整個帝國對軍容要求最高的一個。商船緩緩靠岸,馮達立刻把身體站得筆直,他大喊:“立正!”港口的警備士兵立刻同時抬頭挺胸,頓時一股肅殺之氣瀰漫在整個天空之上。
元首護衛隊首先登岸,檢查了港口的安全工作之後,才示意我坐下的商船靠岸。我、楊天和劉爽在松濤特種大隊的護衛下從商船上走了下來。馮達脖子有些發紅,看來是在這裡運了半天氣就等著大吼一聲。馮達喊道:“元首萬歲!”在他喊完之後,港口計程車兵同聲喊道:“元首萬歲!”
我沒說什麼,看了看馮達,又掃視了一下他帶來計程車兵,只是滿意的向他點點頭,楊天走過來在他的肩頭狠狠的拍了兩下:“整個港口都看不到一個女的,妳小子還真是浪子回頭啦!”
馮達被楊天這一取笑,自己的臉紅得更深,不過他還是很有禮貌的分別向楊天、劉爽問好,並且還向軍銜比他低了好幾級的松濤施以媚笑,在我看來這應該算是一種巴結。
不知道是馮達有意,還是他的秘書小程過於活潑,小程向眾人敬禮:“首長好!我叫程小東,是馮司令的秘書!”眾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過來,不過片刻過後,大家都知道馮達的用意,這是表明以後女人他馮達再也不沾邊了。
眾人來到馮達為我們準備的房間休息了一下,馮達說道:“元首,您和幾位首長先稍作休息,一會咱們就回北京,那裡所有東西都給您準備好啦!”劉爽哼了一聲:“誰告訴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