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濤的前胸被鮮血浸溼了一大片,士兵們不停的在他的耳旁呼救,好半天松濤才有氣無力的睜開眼睛,他的第一句話格外氣人,他說道:“我怎麼還少活著……”特種大隊計程車兵一下將肖霄圍在當中,一百多號人將手裡的衝鋒槍子彈都頂上了槍膛,恨不得給她來個亂槍分屍。
肖霄看著自己的傑作,也開始回恢一點理智,吧嗒,她顫抖的手再也拿不住那支射殺松濤的手槍。“幹掉她,幹掉她!”士兵們憤怒的呼喊著,松濤搖搖頭,聲音極其微弱的說道:“讓她走,現在我和她各不相欠!”
特種大隊計程車兵極不情願的給肖霄讓開一條路,可肖霄仍然木然的站在那裡,士兵呵斥道:“妳還看什麼,還不走!”肖霄機械的邁著步子,等她回頭想再望一眼松濤時,松濤手下計程車兵已經將他圍在當中,兩個人之間隔了一道無法逾越的高牆。
士兵們向松濤問道:“隊長,咱們去那?還去長沙嗎?”松濤躺在擔架上,從軍裝上衣的口袋裡拿出那張元首親自給他簽發的通行證,這張白紙已經被染得血跡斑斑,松濤說了一聲:“回去吧……”然後手突然垂下,那張通行證飄落到地上,士兵們又是一陣呼救。
12月1日,這一天是多麼美好的日子,廣州的天氣不冷不熱,清晨突然飄落一場大雪,綿軟的雪片落在身上沒有一點冰冷,廣州下雪這可是歷史少有的事,廣州的市民紛紛出來踏雪,感受一下北國獨有的風情。
廣東省基本處於無政府狀態,兩廣地區原有的明朝官員,早已如鳥獸散的各奔東西,誰都清楚大明已經大勢已去,這個天下又要更換名號了。南國的百姓彷彿看透了金字塔上的權力更迭,他們並不樂於談論時局的變化,可能他們相信,不管誰當皇帝,這個天下改姓什麼,百姓還是百姓,統治者是不能沒有他們的。
“不好啦,不好啦!”廣州的城門外飛快的闖進一匹黃馬,馬上這個人從穿著上看,應該是屬於客商之流,他慌慌張張的來到客棧前:“夥計,快給我算帳,我要走啊,民匪已經打到韶關啦,再晚就跑不掉了!”
他這一嗓子把所有賞雪人的心情都弄沒了,幾百人一下把他圍在當中問長問短,他會聲會色的說道:“我連夜趕了幾百里路才跑到這裡,再晚一步我的小命就沒了,妳們知道嗎,韶關外炮火連天,大地都在顫抖,民匪漫山遍野都是,他們所過之處,城市消失了,百姓不見了,他們是魔鬼,我可要走了!”
百姓一陣大亂,廣州城不再寧靜,也再無人有心賞雪。在這些百姓的最外圍,一個頭戴斗笠的高個男人很快向城南方向飛奔,他來到城南一座大宅,在門上輕敲了幾下,大門開了一道小縫,裡面伸出一個腦袋:“元帥,您回來啦!”原來這個頭戴斗笠的人正是徐達。
徐達幾步走進大廳,大廳裡朱元璋端坐在正中,這幾天他的臉色恢復了不少,親朋子弟坐滿了整個大廳。眾人見徐達回來都上前問道:“元帥,有什麼訊息?”徐達把斗笠交給一邊的小兵,水也故不上喝一口。
他未說話先嘆氣:“主公,我跑遍了福建和廣東其它地方,除了找到幾個在家裡躲藏的縣令,連一名真正的偏將都沒找到更別說士兵啦,剛才我回城的時候聽說民匪已經殺到了韶關,恐怕不日就要來到廣州城下!”
朱元璋手裡的茶杯啪的一下掉落在地上,他牙齒打顫的說道:“這,這……這該如何是好,元帥,我們還能逃到那裡?咱們快走吧。”朱元璋已不復昔日的霸氣,一方霸主的氣勢早就不復存在。
在朱元璋下垂手坐著的正是李可漂,李可漂說道:“主公,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