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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部分

在空中搖曳著身姿落在地板上,我不知道是否我的心臟已經停止跳動,如果我還活著,為什麼心臟的血液迴圈無法提供給我力量,如果此時我已經泯滅,那為何我還要苦苦掙扎在希望與絕望的邊緣。

松濤從地上撿起信看了一遍,上面寫得很簡單:“平兒沒死,他一定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等著我,別為我擔心,也不用找我,我會帶著平兒回來。”松濤念罷一皺眉,他對跪在地上的巴斯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平兒不是死了嗎,為什麼大嫂還說他活著!”

巴斯搖著頭回答道:“事發過後我親自趕回現場檢查,房中雖然有一具燒焦的兒童屍體,但我判斷可能被有心人偷樑換柱、李代桃僵,但我不敢肯定,為了能讓夫人振作不至於崩潰,我只有燃起她的希望,我告訴她平兒一定沒事,他是被人帶走,我們一定能找到他。”

巴斯的初衷是善意的,結果卻不盡如人意。這時烏雲翻滾,彷彿天塌地陷一樣,黑暗佔據世界,光明退縮到宇宙的盡頭,一道道閃電從空中滑過,一聲聲悶雷在空中炸響,天河決口大雨瓢潑而瀉,雨水不是在慰藉大地,而是在沖刷塵世上的汙垢。

大廳內變得十分陰暗,只有閃電的光從玻璃窗射入,它照亮不了眾人的臉,只能讓香案上一人多高的“奠”字變得份外醒目。松濤嘿嘿道:“巴斯,妳給自己定個罪,妳說妳應該得到什麼下場?”巴斯把頭一低:“給我個痛快,開槍吧!”

松濤毫不客氣舉槍要射,柳玉蓮抱住松濤的大腿:“要殺就把我們都殺啦!我們全莊的人都給自己準備好了棺材,要死我們死在一起!”外面的村民都跪在院中,他們在雨中一動不動:“我們願追隨莊主!”

松濤踢了巴斯一腳:“妳人緣到不錯,看來妳深得民心啊!既然想死在一起,我松濤不能不成人之美,來人!全部槍斃!”衛隊突擊師計程車兵一擁而上,他們不管對錯,只知道忠誠與服從,善惡中奸自有歷史去評說。

松濤下這樣的命令不能怪他不講民權,也不能說他視人命如草芥,他與元首情同手足,他現在是站在兄弟的角度上來處理事情。胡光舉不知哪來的力氣,他大吼一聲:“住手!”

他站起身行來到松濤面前:“我們是心存愧疚,但我們沒錯!數年前是什麼情景?天下未定,內憂外患接踵而至,面對南宮家族對帝國的背叛,面對有心人制造的謠言,清影夫人不死她將置身於何地?她本有求死之心,卻被巴師長及時阻止,當時也許清影夫人死去是對國人一個最好的交待。

為了能讓帝國上下一心,讓元首不至於深陷情感的旋渦無法自拔,巴師長只能讓夫人隱姓埋名,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視夫人為上賓,不敢有一絲怠慢,妳說我們有錯嗎?要說我們有錯,錯的就是我們沒能及時向元首稟報,可是我們又有這個機會麼?”

胡光舉一席話問得松濤啞口無言:“妳,妳!”松濤一踹腳,他收起手槍將士兵揮退一旁,其實剛才他只是一時氣憤,也不見得他真要將整個宋家莊的人全部槍斃掉。

我緩緩站起身行,拿過南宮清影留下的信箋,上面的字跡娟秀而帶著苦澀,我認得出這確實是她的筆體,沒有人能寫得出這樣滿懷深情的東西,每一個字都是那麼挺立展示著她的內心世界,她一直渴望擺脫家族的束縛,做一個充滿正義感的女人,做一個敢愛敢恨的女人,做一個讓人敬慕的元首夫人。

我將信箋揣進內衣的口袋裡,讓它緊貼著我的胸口,我一步一步向門外走去,此時外面仍然大雨滂沱,松濤在我身後呼喚著:“元首,元首,妳要去哪?”我沒有回頭仍然一步一步的走去,雨水很快將我的衣裳打透,一股股冷風擊打著我的面板,我在雨中前行不知路在何方。

巴斯、柳玉蓮和胡光舉衝到門口一同大喊:“元首!”可是元首仍然沒有回頭,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