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起臉色鐵青站在那裡沒有說話。大堂裡頓時氣氛相當壓抑,半天沒有人說話,朱起嚎一下叫了起來:“30萬噸,不錯就是30萬噸,可這錢我一個子都沒花,蘭州的路,蘭州的橋都是用這些錢建的。
妳堂堂大長官當得好好,坐在辦公室裡不管外面的風雨,一會修這個,一會又建那個,妳知道蘭州有多少錢?不錯是我把東北運來的公糧賣了,妳就看著辦吧!”聽朱起這麼一說,杜天也開始為難,但他卻不能因為朱起的自我辯白而不去履行自己的職責。
杜天向衛隊下令:“把朱起帶走!”衛隊士兵一下擁了上來把朱起架了起來,朱起還算個英雄:“不用妳們綁,我自己走!”杜天轉過身就想向外走,朱老太太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杜天!好妳個杜天,妳的本事都用在自家人身上了,今天妳要是敢把朱起帶走,妳以後就別進我朱家的門,也別跟我女兒來往!”
杜天一下火就衝了上來,杜天可不是文人,杜天的掌法也是一絕,從小就是火爆的性子,要不是這幾年官場上的磨練,早就給朱家移為平地了。朱彥一見杜天要發作,她可是瞭解杜天的,杜天不發火則已,一旦發起火來就連元首都不敢去招惹。
朱彥跑過去一把拉住杜天的手:“天,妳冷靜點,別和媽一般見識,今天是媽的生日,妳就不能把事情放一放,讓她老人家高興高興,明天我親自帶朱起去妳那裡,讓妳審個明白,問個明白不行嗎?”杜天攥起的拳頭慢慢鬆開,看著一臉期待的朱彥杜天也是一陣的無奈。
杜天說道:“朱彥,妳也是軍人,妳應該知道帝國的法律,妳說我能嗎?”朱彥慢慢鬆開拉住杜天的手:“妳真忍心把我們的未來也斷送了嗎?”杜天苦笑,預哭無淚的說道:“看來妳還是不夠了解我,這說明妳愛我並不深,我們的未來不要緊,我不能讓朱起這樣的人把帝國的未來斷送!”
杜天向衛隊大喊:“走!還不走!”杜天走出朱家來到外面,內心飽受著煎熬,他可以清楚的聽見朱彥的哭聲和朱老太太的怒罵聲。
一夜的審問,朱起和崔梁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杜天看著手上市政人員的證詞,又讓他陷入了生死兩難的尷尬境地,朱起確如他所說,自己盜用公糧所得全部用於蘭州的市政建築,自己沒花一分,崔梁雖然吃喝享受了一翻,但只是九牛一毛。
按照帝國法律,兩個人至少也要蹲20年大牢,朱起隨時都有被槍斃的可能,可是於情,他們所作所為出發點竟然是好的,只是用錯的方法。杜天把帝國派駐蘭州的檢察官叫到辦公室,這時已經是金雞報曉,檢察官雙眼通紅,看起來是被人從美夢中拉出來的,睡意猶然。
杜天把朱起事件的材料往檢察官面前一推:“妳看看,按帝國法律他們兩個人該如何定罪?”檢察官揉了揉眼睛,看著面前的一大堆材料,他有點發懵,但在杜天面前他不敢有半點懈怠。
檢察官越看越心驚,越看越害怕,杜天並不著急,一邊喝想水一邊想著事情,耐心的等著檢察官,檢察官汗唰唰的流個不停,雖然他是帝國政府派駐蘭州的要員,但在帝都待久了的他,早就清楚帝國幾位舉足輕重人物之間的關係,所以他開始擔心起來,但他的擔心竟然不是為朱起,更不是為崔梁,是為他自己。
檢察官不知道杜天是什麼意思,自己對此案的判決或輕或重,都可能將自己前途斷送。杜天看了看檢察官:“如何?”檢察官早就把自己那點睡意拋到九霄雲外,他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杜天說道:“依帝國律,盜用公物,尤其是軍需物資應從重治罪。”
杜天聽得有點捌扭:“不要繞***,妳直說就行。”檢察官連連點頭:“朱起應該處以死刑,崔梁判處10至15年有期徒刑。”杜天一皺眉,重重的靠在椅子上喃喃的說道:“我早就知道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