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楚與徹骨的傷痛,雙眸再次睜開時,便只有冷到極致的孤絕與烈欲焚燒的憤怒。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跺步走向懿影。
看著他慢慢地靠近,懿影的心一點一點地懸起,慌亂,驚恐已經無法形容她的無措,她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會是什麼。
手,不由的驚顫,藥斜斜地撒了出來,濺在她嬌柔的手上,藥雖不是太燙,卻仍就在她的手上印出一片紅暈。
“小姐……”翠兒驚呼一聲,正欲接下懿影手中的藥,夜稜寒卻恰恰攔在了她的面前。
“為什麼要這麼做?”整個身軀直直地立在她的面前,他冷冷地俯視著她,避在身後的手緊緊地握成拳,極力控制著,才沒有揮向她。
此刻,他仍然想要一個解釋,一個她的解釋,一個能夠讓他接受的解釋。
“我……”驚愕地抬起臉,對上他的雙眸,她難以相信,此刻他竟然還會給她解釋的機會,可是她要如何回答他?告訴他,她不想當他們離開時,在這人間留下一份牽掛,不想當他們離開時,他們的孩子會孤零零的無依無靠。
可是,他會相信嗎?像他這般的憤怒,他怎麼可能會相信。
“你給本王說話。”雙眸不自覺地眯起,冷冽如冰的寒氣無法抑制地自他眸中散出。
“本王現在要你解釋。”
她要如何解釋,他會相信她嗎?猶豫了片刻,看到夜稜寒意欲再次發狂時,她不由地脫口說道,“我不能懷孕。”
“為何?為何不能?是不能,還是不想?”他要的是原因,而不是她的敷衍。
是不能,還是不想?或者兩者都有吧,因為不能,所以才不想,更不敢,“不能,所以不想。”
微微一怔,他的微微蹙起眉,“為何不能?”聲音明顯地愈加冷了幾分,但是他卻想知道她為何不能,而自動忽略掉她的不想。
微微垂下頭,懿影不敢去看他,怕他的冷,更怕他冰冷深處隱著痛。
“就算你不想懷孕,你喝了浣香草便足夠了,為何還要喝麝香?”她的沉默讓他眸中的寒氣愈甚,他不解,她為何要服用麝香,就算她不想為他生孩子,她也沒必要那樣的虐待她自己,畢竟不能生育對一個女人來說,便宛如要了她的命,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覺得她也許有她的苦衷,才會想讓她解釋。
“我……”驚愕地抬起雙眸,她再次地望向他,原來他一切都知道,或者他早就知道了,難怪昨天他會那麼的反常,她亦是怕有一天他會發現,所以她才會用麝香。
可是,他既然知道了,為何他昨天竟然會對她那般的溫柔。
難不成……猛然間明白了他的用意,她深深的震撼,他竟然連這種事都忍了,可見他對她的心……
“難不成,你以為本王會獨寵你一輩子,所以……”她的沉默,磨去了他僅有的耐性。
,凌亂的思緒突然被他打斷,微微有些恍惚,隨即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她急切地否認道,“不,不是,那是因為為……因為我怕,怕,當我們離開時,孩子會……”
他的微微猛然一滯,冷冷的氣息漫無邊際地散開,影慢慢地移動著身軀,試探起身,只因她嬌小的身軀在他龐大的壓抑之下,快要窒息。
“離開?”他的手猛然揮出,抓住她的衣領,將她提了起來,冷冷的聲音伴著咬牙切齒的咯咯聲突兀地響起。
她手中的藥撒落在地上,撒了她一身,亦濺了他一身。
原來,她自始至終只想著離開,他想過千萬種她會有的解釋。
她若說是因為她不是他的妻,他會立刻娶她,她若說,因為他有別的女人,他會立刻趕走所有的女人。
只要她說到,他會改到她滿意。
但是她卻